流言要如何平息,用另一个流言。江景怀扛起床,深邃的眼底微光缓缓划过。
秦兰的表情顿时比吞了苍蝇还难看。啥?就那个黑人媳妇,他还真那么稀罕啊!动静那么大啊,床都容不下!也不怕吵醒孩子!!
田桑桑在厨房里洗着菜,洗着洗着,不由得笑呵呵出声。
家里还没买冰箱,不然就做个黑暗料理,方便面雪糕。就是用康师傅牛肉面冻成一根四四方方的灰色系雪糕,毒死江景怀。
“来了来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田桑桑把手背往围裙上蘸了蘸,利索地开了门。
江景怀站在门口,大汗淋漓,黑发被打得有点湿,额角的汗顺着刀削般的轮廓流下,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看。
他高大的身影挡着,田桑桑略微抬了抬首,“进来吧。”说完径自往前走。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她吓了一跳,缩到边上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扛着床回来了?”难怪今天一副庄稼汉的样子。
“不是你要的吗?”江景怀眼皮懒懒一掀,声音有点沙哑。
是啊。昨天她就想着去买张床了,但是被水莲的事情给闹心的,就没去了,没想到江景怀却是买回来了。
心里莫名好受了点,田桑桑轻哼,给他让出一条道。
把床扛到卧室里放好,卧室不太大,两张床是平行放着的,中间只隔着仅可以两人通过的距离。
“妈妈,这个床是给我们三人一起睡的吗?”孟书言兴奋地拉着田桑桑的衣袖。
田桑桑果断地道:“不是呢,我和你。”
孟书言失望地扁了扁嘴,“为什么不能三个人一起睡?”
“儿子啊,你看。”田桑桑摸摸他的头,伸手指了指:“这个床太小了,挤不下我们仨。”
“哦。”孟书言垂头摸摸下巴,又抬起头,桃花眼亮晶晶:“那我睡一张,爸爸妈妈睡一张。”
“虽然我很想和爸爸妈妈一块睡,但是爸爸妈妈都是要睡在一起的。我已经长大了。”他握起小拳头,做了个自我鼓励的动作,“我可以的。”
啊呀!这谁家的孩子啊!这个年头!这种懂事的孩子已经不多了知道不!
“不行。”田桑桑内心充满了迷之忧伤,“妈妈还想跟你多睡几年,而且这床还是太小了,我和你爸爸睡不下。这样吧言言,以后你奇数天的时候跟你爸爸睡,偶数天的时候跟妈妈睡,这样你不就跟爸爸妈妈都睡过了吗,这和一家人睡在一张床上没区别的。”
田桑桑的眼里透着狡黠的光泽。
睡个觉还要这么麻烦啊,什么奇数偶数,是啥啊?
孟书言的小脑袋快打结了,用湿漉漉的眼睛:“那爸爸和妈妈是哪天一起睡?”
田桑桑决定开溜,“我去拧个毛巾擦下床。”
屋子内只剩两个人,孟书言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江景怀身上。
又面对儿子湿漉漉的眼睛,江景怀略显手足无措,这时候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