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当时的整个世界历史来看,所有的游牧民族其实已经在开始走下坡路;并且此后,他们曾经的风光再也没有出现。
造成这个趋势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曾经凭仗称雄欧亚大陆的利器、快马和弓箭,均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制,遇到了真正的克星—火器。
马快,箭更快,可是到了火器时代,它们再快也快不过火器发射的枪弹,更不要说还有打击距离和威力上的差距,哪怕是仍然相对简陋的火器。
康熙平定葛尔丹,就使用了明代留下来的红衣大炮。
但是,作为游牧民族一部分的满人,总体保守的他们当时却依然沉迷于骑射辉煌的过去,这是清代在体制上罕有什么新意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将要面对的,是这个古老帝国“三千年未有之变局”,而这,就更不是保守的他们所能应对的了。
(这样说并不是在有意贬低满族,因为我们能够看到,在人类数千年的历史中,所有游牧民族都罕有真正意义上的创新。)
客观地说,在满清的历代皇帝中,少有十分昏庸之辈。但从世界史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入主中原,既是当时游牧民族最后的“辉煌”,也是我们这个东亚之国的不幸。
民国成立之后,虽然这个东亚之国在体制、许多做法上进行了前所未有的变革,可并非没有继承,如省级行政单位的保留。
这种承继和革新,也反映在共和国立国的初期。记得曾经看到过,预算这个做法就是民国时期引进的,但是他们却没有用好。
又比如后世引起争议的公有化、配给制等等,其实只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它们全有着某种必然。
因为民国后期可怕的物价飞涨情景就在不远,任何经历过它的人,都不可能不为之不寒而粟。那么,消除掉这个恐怖的局面,就会成为历史中的一段矫枉,为当时大多数人所认可。
人类的历史,是人类以往行为或活动的一种记录。人类是在繁衍的,各种行为或活动是在继续着的,所以历史自有它的延续性。并且越是漫长的历史,就越能看出这种延续性。
但人类的行为或活动又是在不断修正的,在人类的社会里,尽管多有保留,却也并不存在着完全固定不变的行为方式和方法。
所以,历史必须要联系起来看,只有这样,才能看出前因后果,看出其中的延续和匡正,割断就毫无意义。
在这点上,在下极为敬佩慧目如炬的钱穆老先生。建议兄弟们看看他在《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前言中的所说,具体在此就不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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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我们说的“三百六十行”的“行”,起自唐代,兴于宋代。它实际上是后世各国商会等等之类的鼻祖。
唐宋无疑是我们帝国历史上极其重要的时期,它们的经济、甚至直接就可以说是商品经济,均达到了其所在时代的高峰。唐代的“两市”、宋代的“厢坊制”,之所以能够前无古人的出现,其原因就在此。
“行”或“行会”在此时出现和形成,仍然是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社会上的分工愈加细化所导致。
从另一个角度说,它的出现,其实还是当时中国经济远超其它地区的又一佐证,因为欧洲出现类似的行业组织是n多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