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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雨天，这里的天气一直有些阴沉，一如第五玉此时的心情。第五玉依着墙壁，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仿佛正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莫言沉默了半响，最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第五玉在找回记忆之后，自然也没有了继续逃避的理由。于是，让御坂千月通知了他的二师兄莫言。

“……这样么。”莫言有些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当日，第五玉的出现成功帮助阴阳师大军击溃了异类的攻势。同时，第五玉的出现也让原本对第五玉等人的状况有些绝望的莫言重新找回了希望。在安置好昏迷不醒的第五玉之后，莫言第一时间便带着一队人前往中央，那个异象出现的地方。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

此时，听完第五玉的话，莫言顿时有些难以接受。当然，莫言并不是针对第五玉，而是因为……他原本以为师父和师兄是在跟邪神的战斗中死去的，死的轰轰烈烈，了无遗憾！

但是，没想到却是那样的憋屈……而他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当时发现的那具焦黑的尸体居然是云霆！

“确定是……云霆么？”莫言颤声问道。

第五玉把脸侧到一边，轻轻的点了点头。

莫言双拳紧握，用力的咬着牙，以至于面孔都有些扭曲。第五玉从没见过一直温文尔雅，有些唠叨甚至鸡婆的二师兄会有这样的表情。然而，这样的表情却没有显得狰狞，因为它源自于悲痛而不是愤怒……

天空变得越发阴暗。因此，虽然是白天。但房间里却不甚明朗。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良久都没再说话。气氛变得压抑异常。直到莫言回过神来……

“那么，邪神呢？”莫言试图转移一下话题，当然，这其实也是他从总部过来时，总部希望知道的问题。不过，此时莫言提出这个问题，却完全是为了岔开话题。

既然自己现在听到这样的情况都如此难受，那小师弟当时可是亲眼见到，并且……并且大师兄还是被他……

第五玉闻言愣了一下。看到莫言关切的眼神，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暖意。但紧接着，却又冷了下去。

这种关切是那样的熟悉，无论是师父还是大师兄，即便在即将死去的时候，依旧是这样的眼神……而那一幕幕画面顿时浮现在眼前，最终定格在满身鲜血的闻天洪身上……

愧疚感弥漫在心中，无法褪去。事实上，第五玉清楚地知道当时的情形。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甚至说，最后的那一幕都不是由自己意志所主导的。但这种愧疚感就是存在，抹不去。消不掉……

如果硬要给第五玉现在的状况找个原因的话，那大概就是因为所谓的心理创伤吧……

“……不清楚。”第五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或许死了。或许……”说到这，第五玉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莫言。

“或许，它就在我身体里……”

“什么意思？”莫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恢复记忆的第五玉得到了许多关于那天的画面。当时，最后杀死闻天洪的时候，有一个淡淡的虚影飘了出来，并且冲进了第五玉的身体。而接下来，那把刀才会指向第五玉的胸膛！

……

莫言脸色有些难看，紧张的关注着御坂一和的检查。身体方面，因为莫言本身就懂中医，所以刚才就帮第五玉检查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脸色才会变成这样。

第五玉体内的经脉充斥着一种奇怪的能量，似乎是灵力，但却又有所不同。以至于莫言本身的灵力完全无法渗透进去，因而也无从得知第五玉身体的详细状况。

但有一点莫言可以确定，那就是这种能量有着强烈的排他性。也就是说，第五玉此时体内充斥着这么多异种能量，那么肯定就不可能存在纯正的灵力！

而灵力，是阴阳师的根本！

“我师弟现在到底怎么样？”莫言看到御坂一和检查完毕，赶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