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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官婉儿的选择

“你敢！”云起上人听到万生所说，也许是有些怕了，立刻怒喝一声，碧色的华服瞬间变大，散开，化成一片遮天碧幕，顷刻间，碧海蓝天连成一片，犹如一股巨浪朝着万生扑打过来。

万生一脸的云淡风轻，看到云起上人的遮天巨浪碧幕，如炬的目光一冷，冷哼一声，暗黑盘龙枪冲体而出，好似一条黑龙，游走在空中，直接刺向碧幕，眨眼间，“刺啦～”一阵枪尖连续划破华服的声音，惊得云起上人目瞪口呆。

原来已经晋升为帝器的暗黑盘龙枪，对与云起上人宝器级的华服，轻松地切割过去，由于两件宝物相差两个等级，暗黑盘龙枪简直如砍瓜切菜般，直接将那遮天幕布从中间直线挑断，云起上人大惊失色，赶紧收起碧色的华服，这才发觉，她的背脊发凉，似乎有一股冷风吹入。

事实是暗黑盘龙枪把她碧色华服挑断，令云起上人的背部暴露出一寸细嫩的肌肤，而奇怪的是，白嫩的肌肤上却刺着一块模糊的印记。

万生刚好在她的后面，看到了那块印记，正在好奇那模糊的印记代表着什么，云起上人突然意识到后辈露了出来，立刻转身用玉手挡住，羞愤地看着万生。

“你！你想干什么！”云起上人左手护着后背，愤怒道，凉风却不解风情地阵阵袭来。

万生此刻有些头大，这完全是个误会，不过此种情况，令他百口莫辩。

万生之所以不想一枪结果了云起上人，一是看在上官婉儿的情面上，想让她自尽；二是希望从云起上人的口中了解到她们做奸细的真正原因，以及兽人族要联合其他种族进攻桉木峰的重要情报。

“啊！我不是故意的，纯属误会！我都说了让你自行了断，你再做垂死挣扎毫无意义！”万生有些难为情，马上调整了心态，转移话题冷静道。

云起上人又羞又脑，但护着后背的左手一直不肯放下，她知道万生看到了那块印记，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人族，我从不认为我是人族，当年我们姐妹因为贵族叛乱，不得已流落兽人星空，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受尽欺凌，甚至……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人族，所谓的自己人，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若不是兽人族收留了我们，哪里会有我们的今天，当我们成长起来后，自回到人族的那一天起，我和姐姐就发誓，要灭掉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满口族群利益为重的人族。”云起上人愤怒地吐露着心中的怨念，美丽的面容怒意横生，仿佛恨透了人族。

万生听得也是感慨颇深，想不到云起上人与玉清至尊居然有过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至于云起上人没有说出“受尽欺凌”后面的遭遇，他也隐约能够猜测到是什么，大约是这两姐妹曾经做过奴隶吧，也许是某个兽族的大能，机缘巧合下将这一双苦难的姐妹解救了出来。

那块模糊不清的印记可能就人族沦为奴隶，而被主人永久留下的，其中的辛酸苦辣只有她们自己能够体会，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因为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去理解另一个人。

不过，万生思索了片刻，看着悲愤交加的云起上人，叹气道：“伯母，国有国法，族有族规！你和玉清至尊犯了族规，无论你有什么悲惨痛苦的经历，也不能成为你报复同族的借口和理由，你的仇人，你可以去杀掉他报仇，但是不能仇视那些无辜的人，所以晚辈不能放过你！”

“哈哈～我和姐姐从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悔，你杀了我也没用，迟早有一天，我们兽族会攻上桉木峰的！”云起上人几近疯魔，身为人族居然自称兽族。

几句看似放弃的话，却听得万生愤怒不已，就像他之前所言的那样，冤有头，债有主。要是将仇恨牵涉到无辜的同族人身上，那就是滔天的罪孽了，是万生无法容忍的。

“伯母，我最后在尊称你一句，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多说无益，我送你上路吧！”万生目露寒芒，一股魄人心魂的威压铺展开来。

云起上人虽感到死亡的危机，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遂轻闭美目，等着万生了结她的性命。

万生倾吐一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枉死的同族吧！”随后闭上双眼，也许是不想亲眼见到云起上人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