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楼乙站在了自己的对面,就证明他的实力是很强的,所以他才觉得对方可以隐藏了实力,这种做法很多人都用过,毕竟木秀于林对于没有背景的弟子来说,是祸不是福。
他们要的就是在这里一鸣惊人,然后拜入那些厉害的长老们下,从此平步青云,只是这种做法金屠不屑一顾,他记得这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他认为大丈夫顶天立地,畏畏缩缩的算什么男人,于是对楼乙这边就更加轻视了。
金屠一身金甲,头戴虎头盔,脚蹬虎头履,此刻虎目圆睁,比起当初看到他时,更添了一份霸道,身高也比他高了一个头,明明同自己一样只有十一岁,可是怎么看都比一般十五六岁的孩子还要威猛一些。
他手中金斧释放出刺目的金光,金芒似乎都要灼伤楼乙的双眼,金斧比之当初更加庞大,如同一道门板一样,楼乙知道这斧头必定不是一般的宝物,竟然还能随意改变大小,而且上面涌动的恐怖金色灵气,让他都感到皮肤被刺痛,眼睛根本不敢直视其光芒。
突然楼乙感到全身寒毛竖起,一股强力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身体猛的向后快闪,一道金光擦着他的外门弟子袍横扫而过,险些将其一分为二。
楼乙冷汗直冒,这金屠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恐怕此刻已经重伤了,他赶紧凝神静气,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此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对方实在是太强了。
他还是低估了金屠的实力,恐怕自己能够战胜对方的概率不超过三成,这还是自己能够完全发挥出实力的情况下,金屠挥动巨大的门板大斧,就好像再挥动蒲扇一样,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可是楼乙这边却吃尽了苦头,那恐怖的金色斧芒几乎无孔不入,松涛掌根本丝毫阻挡不了对方,楼乙最值得自傲的杀手锏失去了作用,还被对方不断压缩着躲避的空间。
这金屠就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味的压着他打,就连他自傲的速度,也在对方狂暴的攻击下,变得不那么顺畅起来,这个时候楼乙才真正感受到金屠的恐怖。
他不禁暗叹天才就是天才,果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如果让他轻言放弃,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逼着自己苦修三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怎么可能只是对手强,他就要否定自己的努力,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一边快速的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边思索应该如何才能摆脱现在的窘境,金色狂暴的灵气,使得楼乙看上去如同一个乞丐一般,衣袍变的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虽然极力躲避对方的攻击,可是还是会被那狂暴的气流影响。
而金屠就像是一道狂暴的飓风,扫荡着沿途阻挡他的一切事物,就连台上的裁判,也不得不抽身躲避到处肆虐的金色斧芒,眼中带着些许忌惮之色。
要知道一个褪凡期的修士,能够让筑基期的修士忌惮,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可见楼乙现在面对的问题到底有多么严重。
金屠将楼乙逼入墙角,动作登时快上三分,斧头从左、上、中同时发动攻势,想直接封死楼乙所有的逃脱空间,逼迫他自己跳下比武台,楼乙手按在储物袋上,甩手丢出十余张青色的符篆,同时在身上贴了两张防御符。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青色的风刃跟金色的斧芒,胡乱的从冲击发生的位置飞出,飞射在擂台四周的护罩之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爆炸过后楼乙已经不见了身影,而金屠站在原地,手中巨斧依旧散发着刺目的金光。
台下观看比赛的弟子,不少人吐了吐舌头,被其狂暴的姿态吓的不轻,而观礼台上的长老们,兴奋的指着他,不停的交流着,每个人的眼睛都透露着火热的目光,就连在花长老身边的花如眉,此刻也是一脸花痴的看着他,可想而知金屠的表现有多么的抢眼了。
楼乙一脸狼狈的出现在了擂台的另外一角,迅速的往嘴里丢了两粒回灵丹,虽然比赛并没有规定不可以服药,但是大家一般都是心照不宣,比赛中嗑药,只能被认为自己实力不济,所以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才们,根本不屑于此。
不仅这样,他们甚至不屑于使用一些小手段,比如暗器啊,再比如符篆,所谓天才只重视自身的实力,如果要靠这些小道获胜,那简直是侮辱他们自个。
只不过楼乙从来没有拿自己当做天才,他知道自己原本天资就不好,为了能够弥补这一点,他不在乎使用一些手段,当然那些阴毒的手段他也不屑于去用,他所使用的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