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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是她。

没错，刚才出现的人并不是冰雪崖那位，因为那位从来不会主动与帝辰说话，更不可能会这般喋喋不休、楚楚可怜。

她永远是那般高贵、清冷、不染尘世烟火。

冰冷艳丽、风华绝世、半世寂寞亦孤芳。

可是，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假的？还是真真假假皆有？

帝辰知道了幻境乃是因为人心的细想活动而诞生，可是她的出现，她说的那些话，帝辰之前根本就没可能想过，尤其是涉及到轮回，他从来不曾相信，他只相信人死如灯灭，就算是仙神，一旦陨落也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难道我想错了吗？”帝辰问自己。“难道世间真的有轮回？”

“如果真有轮回，那我的上一世，再上一世……万万世之前的我又是谁呢？是仙？是魔？是人？是神还是鬼？”

轮回？可笑。

帝辰依然不相信，他只听说过人类修炼到帝级之后，魂魄可以离体生存，可以夺舍，可让一生重头来过。

但是那只是重新占据一副驱壳而已，与所谓的轮回完全不同。

当然，轮回岂能那般容易理解？

至少帝辰不知道，因为他压根不相信世间真的存在轮回。

“且行且看吧，既然已经发现了幻境产生的原理，休想再让小爷上当，先去找找其他人，顺便看看这个秘境，小爷才不相信这环境只会像传闻中元力比较浓郁那么简单。”

帝辰把霸天戟往肩上一扛，贪狼跟他后面，嘴里啃着鸡腿，这还是在他们来的时候，黄崇把他私藏的存货全一股脑地丢给贪狼了。

帝辰当时挺感动，倒是难得见黄崇那样贪吃的人也慷慨了一回。

“走吧，还是咱俩相依相伴。”帝辰说，这世间，或许真的只有签订灵魂契约的灵兽才不会背板吧，当然，帝辰依然相信人世间还是有真情的。

至少他相信与聂惊天四人的感情不会虚假。

一般虚假的感情，只要付出，那必然是看到了回报，帝辰与他们相识的时候，乃是鼎鼎大名的废柴，出身不详，只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能有什么值得他们贪图和看重的呢？

在帝辰心里，朋友一场，贵在交心，与你现在有什么没什么、将来能有什么毫无半点关系，我觉得你性格与我相合，我就与你相交，若不合，我懒得理你，就这么简单。

是的，朋友相交，没那么复杂，复杂的都是人心。

……

这个空间似乎无限大，帝辰走了很多天，依然一个师兄弟也没有看到，偶尔能看见山水草木，却没有虫鱼鸟兽，感觉像是死的一样。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虽然不是沙漠，但是效果与沙漠差不多，只是没有沙漠里那般炽热那般恶劣而已，整个秘境里面，他找不到任何方向，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向往。

坐下来修炼吗？开玩笑。

帝辰一直坚信，进入秘境不可能就是找个山洞或者隐秘处枯坐着吸收元力，提升修为，肯定还有其他更好地东西。

否则只是元力浓郁的话，各峰元力塔也可以提供，就算底下几层不够浓郁，那最顶层总归能够比得上秘境这里，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如此又过去了很久，帝辰都不知道从进入秘境开始，到底经历了多久，他只知道感觉到饿了就嗑一粒辟谷丹，到现在似乎是两粒还是三粒，他只能大概估计，至少已经进来两三个月了。

“贪狼，快点，怎么跟没吃饭似的？”

一片树林之中，帝辰扛着霸天戟走在前面，身后三丈远处跟着一只雪白色的小狼，正是贪狼，那家伙最近是越来越没精神，越走越慢了，帝辰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催促了。

“什么？你食物吃完了？”帝辰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贪狼。

给贪狼的食物他都没有放在戒指里，而是放在了契约空间，贪狼自己吃，他也懒得管，毕竟在这秘境里面，还要随时提防着幻境的出现。

“我不是让你省着点吃吗？这才多久，你就把那么多食物给消耗一空了？”帝辰有些无奈，难怪这几天没看到贪狼吃东西，亏得帝辰还暗自高兴它是不是把贪吃的毛病给改掉了。

哪成想竟然是食物没有了，而贪狼显然也知道若是让帝辰知道它这么快就把那些吃的全部消耗一空肯定会责骂，所以一直没敢通过灵魂契约与帝辰沟通。

偏偏帝辰最近也没太在意贪狼，所以忽略了，没去查看契约空间里是否还有食物，只是一直奇怪，平常活泼乱跳的贪狼怎么一天天萎靡，连走路都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