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站起身來:“走。”
江海紧跟在唐振东身后,两人一起出了门,上了江海的车,唐振东开车,江海指路。
等唐振东到达江海所说的聚宝斋鉴定师王运來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不过感到王运來家的时候,王运來却不在家,一问他的老婆,才知道王运來拿到了画之后,就给那个需要的客户打了个电话,然后那客户竟然让王运來半夜把东西给他送过去。
江海唐振东的脸色越來越难,他赶忙道:“我可以给王运來打电话,问问他在哪。”
“那你还不赶紧打。”
江海心道,我倒是想打,可是我手腕骨头断了,自己握住都能感觉到硬硬的骨头茬,我也得能抽出手打才行,不过这话江海可不敢说,他只得放开自己的手,另一手艰难的从另一面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王运來的电话,问清楚了王运來在哪里。
“王师傅,你在哪。”“哦,啊!那个客户已经付钱了。”“不行,不行,东西咱不卖了,把钱退给他。”
“什么,他不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让他赶紧的。”
江海着唐振东越來越寒的面孔,不禁有些哆哆嗦嗦:“这个,那个,他说交易已经达成,他不会退钱。”
“立马带我去他那里,我去跟他说。”
唐振东已经沒空对江海施以手段了,东西不在他那里,手段也沒用,现在天都已经放亮了,距离订婚时间越來越近了,唐振东只想赶紧拿回属于自己的四大才子的画。
江海问明白了王运來送画的地址,马上驱车直奔过去。
鉴定师王运來此时正在小区外等江海和唐振东。
唐振东开车过來一,这不是那个北铲欧阳蝉留给女儿的那个别墅区吗?叫什么小区來,唐振东记不清了,他也沒空去小区名字了,此时已经接近六点,天色大亮,小区的大门也早就打开了。
“老板,什么事还劳动你亲自跑一趟。”王运來见江海來了,小跑上前,请安问好。
江海有苦说不出,我亲自跑一趟,还断了胳膊,如果我再不亲自跑一趟,估计命都要沒了。
王运來指指眼前的这栋别墅,跟江海和唐振东说道:“那个客户就住这里,有钱的很,这四幅画给价比市场价都高,仅次于拍卖行的价格了。”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唐振东问。
王运來见老板沒介绍这个面目冷峻的年轻人的意思,而且对这个年轻人无礼的话也沒有什么表示,王运來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聚宝斋的老板可不仅仅是个文物贩子,而且还是省城一个不小的社团的大哥级人物。
“好像是个日本人,不过我也不确定,因为他平时说话都讲普通话。”
“日本人,那你们不是卖国贼吗?”唐振东大怒,不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可能怒而杀人。
“走,跟我进去。”
唐振东沒理王运來,直接跟江海说话,王运來自然要跟着进來。
“乔先生,你好,我又來了。”王运來跟这个别墅的人熟悉,自然是他上前敲门。
“王师傅,都说了买定离手,这画我钱已经给了,就是我的了,我要留作收藏,不可能还给你。”姓乔的这人说道。
“我知道,我老板过來了,一來是亲自跟你说说,二來也是介绍你们认识下。”
乔先生这才开了门,把江海和唐振东,王运來三人迎了进來。
三人跟着乔先生进了屋,乔先生刚要站起身來握手,唐振东马上堵在乔先生面前:“你是日本人。”
乔先生一愣,他沒想到这个王运來老板的保镖竟然会这么沒礼貌,自己老板沒说话,他倒是先蹦了出來。
乔先生沒回答唐振东的话,只是斜着眼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