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艾草看到男人已经扶着床蹒跚着走着,她把扁担一扔,上去扶着男人,“你怎么起来了?”男人笑了笑,说道:“你今天比往常回来的晚一些,我害怕你出了什么事。”艾草笑的很开心,与以往都不同,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受到爱人的关心一样,很甜蜜。
男人看着她手上的伤,问道:“怎么了?手上怎么受伤了?”艾草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又到院子里找了些草药敷上,这才回到屋里,看着男人一脸问询的目光,终于是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男人满脸的赞赏,令艾草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这么赞同我的做法,你不觉得很泼辣么?”
“在我的家乡,有那么一群人,有的是一群男孩有的是一群女孩,什么都不懂,但是却喜欢欺负别的男孩或女孩,如果能留下一些证据证明他们的暴力,对别的男孩女孩有个震慑,他们会更加开心,于是经常会有一些群孩子欺负一个孩子的事情出现,每每让我们感到很愤怒,但是这种事情却禁止不了,那些孩子总是会改然后再犯,后来我就想,如果那个孩子能够反抗成功的话,以后就不会再受欺负了。”
艾草说道:“那她一定得很聪明才行,要像我那样先示弱,然后打到她很痛的地方,让她没有反抗的力气才行,还不能打到致命的地方,不然会摊上人命官司的。”
男人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奶奶从小就跟我讲,如果有人打我,而且人很多的话,就认准一个人打,打到他没有还手的余地,打倒一个够本,打倒两个就赚一个。”艾草笑了,然后便闻到一股焦糊味,“什么味?”赶忙到院子里看,药锅里的水已经耗干了。
自那天以后,艾草就没出去过,期间有人曾拍过门,艾草与男人藏起来,装作屋里没有人的样子,持续了两天,这个状况便停止了,男人的伤好的很快,几天后,他下地行走已经没有什么不便,也能缓慢地打几套拳法,艾草每次见他打拳都笑,说这是女人跳舞,男人好脾气地没有理她。这时候必须出去了,两个人吃饭,粮食还够,水却不够了。
艾草熟悉地挑着担,男人要跟着她走,被她拦下了,一开门,却是被吓了一跳。随着吱呀声响起,一个人随着门的打开栽倒进来,或许该说这一具尸体了,他脸色铁青,面目扭曲,从衣着打扮勉强能看出个大概,正是一开始的那个急色的大汉,只见他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还在作敲门状,死状凄惨。
先前只被眼前的死尸夺了眼球,没看到门口坐着一个穿着灰色僧衣黑色袈裟的僧人,门推开,僧人从入定中醒来,回头一看,只一眼便让人如同吞了一块儿冰一般,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