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放心,三生一定会勇往直前”李三生淡淡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的生命迹象突然变弱了很多,而场边上的仪器也突然都报起了警。
李三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叫道“外公,外公”
一直守在另一边的医务办公室的医生们听到仪器的声音,立刻赶了过来,刘家一直在外面的长辈也都冲了进来,李三生被柳伊然拉开,他死死的着医生们在病床前忙碌,眼睁睁的着仪器上的那根线慢慢的化为一道,却无能为力。
晚上八点,刘老病逝于北京解放军总医院。
三天后,刘老的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党和国家领导人以及党内老同志们尽数参加,刘家直系旁系所有人都赶到,唯一没有来的是李三生,但让四九城大多数人意外的是,柳伊然却在家属行列,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相比于三年前何老病逝的追悼规格,刘老的追悼会显然高了一个规格,对刘老一生的评价比起何老也都高了一个规格,党和国家领导人,久经考验的**战士,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这已经很高的评价了,也是刘家为老爷子争取到的最后的荣誉,这关系到老爷子一辈子的肯定,一个字一句话都要斟酌,最后还得中央讨论审批,特别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还是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久经考验的**战士忠诚战士,还是忠诚的**战士,这每个词,每句话都需要的是博弈。再高一个级别的话就自然要加上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战士,党和国家卓越领导人等等。
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盖棺定论……
李三生没有参加追悼会,他在哪?
他在刘家四合院老爷子的书房里面,一身素衣,眼神悲痛,站在书桌前,着挂在墙上的那副字“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自言自语的发呆。
一个月后,黄昏日落,四九城李家四合院的院子里面,李三生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拉着二胡,旁边放着一酒葫芦,里面装的是正儿八经的白水县的杜康老酒,是柳伊然找人给他弄来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住在李家四合院和刘家四合院,几乎没有出去过,除过刘家的直系,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回来了,天天泡在爷爷和外公的书房,书弹琴拉二胡,陪着刘家人和柳伊然,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
这个星期则住在李家四合院,四合院里面除过他和柳伊然再无别人,自然不包括守在外面的李家家仆。
“该吃晚饭了?”柳伊然做好了晚饭,端到客厅之后,走出来轻声叫道。
李三生淡淡的笑道“饿的话,你先吃,我再坐一会”
柳伊然摇了摇头皱眉,好不容易做好饭,这家伙却说让自己先吃,是个女人都有怨气,埋怨道“天天坐,还没坐够?”
李三生想了想说道“夕阳无限好,多坐一会有益身心”
此时此刻,夕阳穿过高楼大厦的缝隙照在四合院的院子里,李三生拉着二胡喝着小酒沐浴在夕阳中,放佛若那关中老宅老槐树下的那个老人,破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大是大非大悲大喜之后沉淀下来的沧桑。
柳伊然想到一句话,不自觉的说道“往事浓淡,色如清,已悲;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
李三生听到这句话,愣了愣,随即自言自语到“往事浓淡,经年悲喜,已悲,已静”
似乎想到了什么,李三生猛然拿起旁边的酒葫芦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直到大半酒葫芦里的杜康老酒都被他灌光,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坐直,身正,二胡起,曲子悠扬,李三生大吼道“贼臣当道天地愁?各路诸侯旦夕忧;手执三尺龙泉剑,杀了贼臣万事休……”
一曲秦腔《伐董卓》,霸气而出……
这一刻,李三生酣畅淋漓,近乎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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