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之后,李三生这才上车,香车美女,李三生却坐怀不乱,目不转睛的开车。
据此不远的四季雅苑别墅,身处闹市,这里却难得清静,这估计也是苏妲己总是喜欢住在这里,而不是汤臣一品豪宅,或者上海佘山紫园的超级别墅的原因,平时晚上这个时候,要是没有应酬或者一些特殊活动的话,苏妲己早早的便会睡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是,这个继大上海滩时代之后再次一统上海地下世界的女人的生活过的很是简单,对生活没有一丝要求,也许到了她这个境界,一切真的就是浮云了,今晚,苏妲己罕见的没有早睡,而是独自一个人在二楼的阳台上泡茶书,书是一本古籍,是上海市图书馆典藏的翁氏藏书中的宋福建刻本《邵子观物内外篇》中附的《渔樵问对》一卷,上海图书馆的二把手亲自送过来的,她才算得上上海真正的地头蛇。
一壶大红袍,一卷《渔樵问对》,品书喝茶,颇有意境,苏妲己自娱自乐,等到一壶大红袍冲到第四次的时候,永远只会是一种表情的木讷阎王终于上楼了,苏妲己自言自语道“大红袍的妙处在于泡了七八回之后仍然能让人觉得喝着沁人心脾,这壶从武夷山九龙壁岩老茶树摘下的大红袍,自然更禁得起时间的考验,有人说女人如同这茶叶,生活是白开水,有些女人煮一两次就索然无味,有些女人便如同着这壶大红袍,决不可视作俗物,其实男人也一样,相比于将男人比喻成酒,我更愿意将男人比作茶,酒烈茶醇,真正的男人是上善如水的”
木讷阎王一言不发,站在后面听着他跟着三十多年的女主人说的这番话,他自认为自己是莽夫,茶、酒,只要有便去喝,从来不去挑剔好坏,用他的话说‘不好不坏,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但上海从来没有人敢把木讷阎王当做莽夫。
“这个男人,怎么?”苏妲己没有给木讷阎王倒茶,这个男人跟了自己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和自己坐在一个桌子上,任何时候都会保持一定距离,有所禁忌。
“重剑无锋,温润如玉”数秒之后,木讷阎王说了八个字。
用一根价值连城的玉簪子扎着头发的苏妲己喝了口茶,轻声说道“很高的评价,这似乎是你给出年轻一辈中最高的评价了,上海那几个颇有城府的小兔崽子你都没有这么高的评价”
“做人,得心存善心,城府再深,心机再重,小成就可以,但越往后越吃力,最终会止步,这个男人不一样,一个男人怎么样,要他对自己身边的女人怎么样,他当得这几个字,至于城府心机手段之类,从他对我们至始至终的布局就能来,不比老狐狸差”木讷阎王回道。
苏妲己嘴角一弯,那平静的容貌瞬间便惊艳了起来,站了起来,哈哈的笑了起来“李家的男人果真没有一个会让我失望,他的父亲是,二十年多年前的李炎黄是,如今的他也是,我真怀疑那个老人有什么独门秘方,你说,李三生现在是不是等着我们出手啊,我们要是做的稍微不称他意,这个小狐狸心里就要打转了,你说他会不会过河拆桥?”
“不会”阎王很直接的说道。
“为什么?”
“明知故问”木讷阎王平静道,却直接惹的苏妲己娇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不禁让阎王走了神,一个女人的笑容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魔力,来也只有苏妲己了,停下笑容的苏妲己好笑道“最近的你很有趣啊”
阎王沉默不语,有趣这两个字似乎不属于他。
苏妲己缓缓起身,走到阳台前,着远方的东方明珠塔,世茂大厦以及环球金融中心,她待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了,也该出去走走了,转身说道“去帮他找找那两个怪物吧,一人杀进夏侯家,这个小孩身份不简单啊,那个敢和纳兰家黑夜对垒的男人也不简单啊,我越来越对李三生感兴趣了,比对李炎黄更要感兴趣”[(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