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景马文杰也是头一次遇到,一边急忙抬手假意挡住眼睛一边笑着往门外退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说着就要出门了。
原小生急忙将南素琴放开了,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向马文杰招了招手,道:“那啥……马县长,沒关系的,进來吧……哦,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南素琴,刚刚从河湾县那边刚过來……”
马文杰一边神秘地笑着,一边伸出右手食指,指点着原小生,道:“你小子这也太猴急了嘛。”又伸手跟南素琴握了手问候道:“弟妹刚过來吧,这一路肯定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让小原带你在咱们条山四处逛逛……不过,嘿嘿,条山这破地方也沒什么好玩、好逛的地方!”
南素琴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应付了两句道:“马县长太客气了,条山有你这样的好领导,肯定会越來越好!”
南素琴说的本來只是一句场面上的话,马文杰却似乎当了真,淡淡地笑了笑道:“弟妹过奖了,我哪儿是什么好领导,应该说山有了小原才算到了一点希望才对啊!”
官场上互相吹捧倒是并不鲜见,可马文杰这话说的明显有些过了,如果说条山有了原小生才算有了希望,那樊凡和陈立东呢,这句话不仅把樊凡和陈立东这些年在条山的工作成绩一笔抹煞了,而且还给这二位扣上了一顶无能的帽子,更重要的是这句也把原小生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准备对樊凡和陈立东动手的计划,原小生沒有给任何人讲过,按理说马文杰是不可能知道的,可马文杰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马文杰已经揣摸到了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原小生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
要知道,对樊凡和陈立东一旦失手,原小生不仅在条山无立足之地,就是在沂南市恐怕也很难待下去了。
想到这里,原小生尽管知道自己的辩解是多余的,还是反驳马文杰道:“马县长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樊凡书记和立东同志这些年在条山的工作成绩可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樊凡书记的正确领导和立东同志的苦干、实干加巧干,条山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嘛,你说是不是马县长!”
马文杰了原小生一眼,冷冷地笑了笑,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是啊,如果沒有樊凡书记和立东同志,咱们条山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嘛!”
南素琴也是在体制里混好多年的人了,岂能听不出两个人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原小生尽管已经开始对樊凡和陈立东动手,但现在肯定还处于准备阶段,谨小慎微,并不想把事情张扬出去,而马文杰此來的目的恐怕就是想和原小生建立同盟关系了,而自己又不便插嘴,便道:“小生,你跟马县长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去宾馆,你下班后过來找我吧。”说完后,又觉得宾馆这种场合似乎暗含了什么意思,脸一下子又红了起來,急忙转脸离开了。
好在这一天,付颖并沒有过來,下班后,原小生终于松了一口气,给南素琴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在复园餐厅坐了下來。
南素琴过來的消息,廉永利早就已经掌握了,所以晚上以下班,廉永利就特意交代后厨做几道硬菜招待,自己则特意站在餐厅大门口迎候原小生和南素琴的到來,这让原小生多少有些不舒服,吃饭的时候,又碰见了几个局长,难免过來客套一番,把南素琴吹捧一番,说什么原夫人简直比明星还要明星,比仙女还要仙女,说的南素琴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尴尬,这一顿饭自然也就沒有吃成个样子。
回到0房,随便洗漱了一下,坐在沙发里,南素琴便正色道:“小生,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原小生正开了电视新闻联播,便沒当回事,笑了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哪儿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本來还准备玩笑一下,说了半截马上意识到南素琴的口气不对,便转身着南素琴正色问道:“什么事儿!”
南素琴又沉默了几秒钟才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还需要你來把握。”说了这么一个前提后,接着道:“刚才在你办公室,我觉得这个马文杰对你好像有什么企图!”
“企图。”原小生一下子愣住了,随之哈哈笑了起來道:“素琴,你的眼睛很毒,的也很准确,不过,你想想,混在体制里,混到像马文杰这个程度的人,谁会沒有企图呢,我倒是觉得,他有企图很正常,要是沒有什么企图也沒有,反而让人害怕!”
两个人正说话,突然从门外传來一阵嘟嘟嘟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