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取消襄阳军区,任命吕文焕为汴梁军区制置使,吴松含担任军区副制置使,军区编制为十个厢,主要任务是守卫北方防线和准备西进。
第三,原御林军并入临安军区,由远在山东的谢道临出任临安军区制置使,文璋担任军区副制置使,编制为五个厢,主要任务是拱卫临安。
第四,成立皇家独立骑兵纵队,下设三个厢,由吕文信出任制置使,孟天翔、段东楼、韩靖分别担任各厢指挥使。骑兵纵队和御林军一样,直属皇室,主要任务是作为消防队伍和攻坚队伍,哪里有需要就开拔到那里。
第五,所有各军区陆续配置火器。
第六,将大都定为宋朝的北都,并更名为北平,汴梁定为大宋的西都,更名为开封。自此,宋朝恢复了三都的布局。
大都的光复,标志着宋军北伐的完胜。尽管东、西两路还有十多万元军,但因失去了元朝朝廷的统一指挥,又得不到粮草补给,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十天后,元朝西路军在其主帅合丹的率领下,全线北撤。随后,我西路北伐军分兵两路,高达将军、张珏将军各自率领一支人马,顺利收复了陕西和山西。按照军务院的部署,在将山西、陕西两地的驻防交给汴梁军区后,两人率军返回川中,准备出兵吐蕃。
和阿术的估计一样,元朝东路军主帅董文炳在接到枢密院的密令后,却没有立即执行。作为汉人,他自是不愿意前往上都,况且东路军中的将士又是以汉人为主,基本上都不愿意去往陌生的大漠,但是,由于忽必烈对其十分器重,知遇之恩不可不报,在忽必烈落难之时撒手不管,不是其做人准则。
收到密令后,董文炳陷入苦思之中。
经过三天的长考,董文炳终于决定,东路军就地解散,所有将士可自行选择出路,他自己则和军中的蒙古族将士一起趁着宋军还未合围之前,从西北前往上都。
时光匆匆。
当我回到临安时,已是来年的二月五日。
在太后谢道清的安排下,临安城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城中百姓,无不欢天喜地。街道两旁人山人海,临安的百姓几乎是空城相迎,这种场面之盛,可以说是临安城自建城以来绝无仅有的。
一百多年来,大宋朝终于恢复了昔日的光辉,收复了失去的山河。
这是每一个宋人的骄傲。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陆游的这一句诗文终于在他离世六十年后成为了现实。
直到夜幕降临,我才回到宫中,第一次见到了两个皇子,赵昰、赵显。当见到两人时,我一时忍不住热泪盈眶,心里暗自想道,“不管怎样,这两个孩子都不会成为亡国之君了。”
随后的几年中,朝中政事日益清明,军事节节获胜。
咸淳八年正月下旬,我任命陆秀夫担任参议院院长,李庭芝担任军务院院长。三月三日,我将律法司从政务院中独立出来,成立律法院,专门制定各种律法,并破天荒地任命了一位外国女人尼娜担任首任院长。七月末,我又将南衙从廉政公署中剥离,更名为法院,负责全国大案的审查。
到了年末,西部的吐蕃(西藏)、西北的宁夏、东北的黑吉辽三省全都纳入了大宋版图。
忽必烈返回上都后,倾尽全力发展火器,的确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由于生产力落后,大量的军费开支导致其国内经济陷入崩溃的境地,各大部落貌合神离,加上西方汗国的挑拨,终于酿成内乱。虽然最终被忽必烈强行镇压下去,但实力大损。
咸淳八年十二月十二日,才恩吉雅在修炼中走火入魔,使得本就心力憔悴的忽必烈雪上加霜,乃至一病不起。
自咸淳九年起,我逐渐将权力下放到各个部门。
咸淳十年(1274年)六月一日,我再一次离开了临安,在袁棘、方灵、张全一、文璋、田修颜、公孙小宸、蓝羽、沈墨等人的保护下,前往帝王谷。
按照史书的记载,宋度宗赵禥卒于咸淳十年的七月。作为大宋朝的皇帝,我成功地将忽必烈赶回大漠,收复了一百多年前被金人占去的土地。
我改变了历史,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我想到了帝王谷,或许守护者会告诉我答案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方灵的失忆症一直没能恢复,何况老大也在帝王谷中,也该让方灵去见见老大了,尽管方灵的记忆失去了很多,但还是清楚地记得,老大是她的父亲。
六月三十日晚上,我们一行数人穿过了奇门阵,来到了帝王谷的大门前。
能够再次来到帝王谷,袁棘、方灵、文璋等人都十分兴奋,但我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我记不清赵禥是在七月几号病故的,一号还是三十一号?
死亡可怕吗?
或许只是一场梦,当梦醒之时,我又回到了后世,回到了菱杉身边。我不由自主地看着身旁的方灵,突然伸出右手,握住方灵的小手,叫了声“灵(菱)儿。”
说完,我不再犹豫,径直向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