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将近两千人的海盗正拥挤在整个山道上,由于知道直姓部队被调到了莫干山方向,而武姓的部队更是比直姓部队早一步被引到了莫干山,正在莫干山中如大海中捞针的找他们。
再由于边垂集每到晚上都是静如鬼域,鲜少有人活动,因此整个海盗团伙都是有恃无恐,山道之中虽不闻大声喧哗,但叶国明他们站在高处看去,却可以看到一群人拥挤在整个山道中,完全没队形,每个海盗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去,唯恐去迟了,好处都被别人抢光分光了。
站高看去,就象一群正在抢食的恶狼,争先恐后的向着边垂集冲去。
看着山路下面蜿蜒而行的海盗,叶国明与直成功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本来以为海盗最多不过就是一千人,因此此次所带士兵为了保密的缘故,也只有一千多从直姓子弟兵中挑出来的精兵。但看着下面将整个山道堵得拥挤不堪的人群,就是最笨得人也知道这一群人绝对不会少于一千五,甚至两千都有可能。
龙飞他们所带领的部队在这里就好了,那么人数就比海盗多了几百人,加上出其不意的袭击,完全可以压着海盗来打,只可惜龙飞他们为了引开敌人的耳目,他们那支队伍是必须走到离莫干山附近才能转回的,此时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叶国明与直承功都是看得头皮发麻,本来想全歼这群海盗的想法,看来已是不可行了,现在剩下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达到最大程度的打击海盗,而怎么样才能坚持到龙飞的那一队人马的到来。
看来,这块骨头不管多硬,都得自己这些人来啃了!
其实叶国明担心的并不是下面山道中的那一千多海盗,而是担心月岛上的防守,这么多人偷到了岛上,以月岛上鱼人族的军事防守网络,竟是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真有大批敌人来袭,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叶国明想想都害怕。
月岛上鱼人族几大姓氏各自为政,各自只顾着自己辖区,竟留下了这么大的漏洞。
只是自己一个外来人,鱼人族高层肯定不会听自己的,再说这么久以来鱼人族各姓氏都习惯了这种政治军事模式,各自只顾着自己地盘上的利益,就算鱼人族高层进行调动,他们也不一定肯放弃到手的权利。
“怎么办?”直承功在叶国明身边小声问道:“打还是不打?怎样打?”
叶国明还未回答,倒是在两人身后的张横问道:“打,怎么不打,跟他们拼了!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屠杀边垂集的平民吧!”
叶国明道:“打是要打的,但要看如何打,你们有什么想法?”
直承功沉思道:“不如我们从他们队尾掩上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可先放倒他们一部份。”
张横道:“我觉得我们就这样冲下去,势高气盛,肯定可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李直看着对面一样高的山坡,对叶国明道:“不如我们用游击战术,学学他们的招式,袭击一下,就马上退到山上去,反正两边都是高山,进去了他们也找不到。”
张横摇摇头道:“你这个战术没什么用,袭击一下,不过就是伤他们几十人,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伤到元气,还是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李直摇摇头道:“正因为他们比我们多,我们才要这样做,现在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一下子消灭他们了,而是要想办法将他们拖在此地,另外派人到边垂集上通知百姓撤走,再说,这些人只不过是一群只敢偷偷摸摸行动的乌合之众,我就不信他们在被人识破行藏之后,还敢明目张胆的死战而不逃命,说不定我们袭击多几下,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为了性命,说不定他们马上就要逃走了。”
叶国明决然道:“李直说得有道理,就用这个方法吧,我们分成三队,每队约三百人,分头袭击海盗,就算不能让他们因为惊疑而撤退,也要将他们死死拖在此地,给边垂集的百姓一点撤离的时间。”
各人轰然答应。
叶国明带一队从海盗的队头,张、李两人带一队从中间,直承功带一队从队尾分三路向着海盗攻去,几路同时发动。一时,个个都是气壮如虹,势如下山猛虎,向着山下的海盗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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