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转头一看,只见旁边站着一个约二十岁的青年正看着龙飞,长长的马脸上挂着不屑的嘲笑。
此人叫修南云,自龙飞第一天被允许在船上自由活动之后,他便好象看龙飞极不顺眼一样,有事无事都要说话讽刺一下龙飞,经常对龙飞找碴,如果不是因为蒙挺的阻拦,他甚至可能会击伤或杀死龙飞。
蒙沉由于沉默寡言的性格,在船上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到自己值班之时,便默默的守在岗位之上,到了休息之时,也是整天默默的练功或休息,由于没有明师指点,蒙尖蹩脚的武功常常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再加上他不善言辞的性格,蒙尖在船上几乎是如孤家寡人一样的生活着。
龙飞自可以自由活动之后,由于看到满船的人只有蒙尖才对自己露出笑容,便马上对蒙尖倾心结交起来,而蒙尖由于经常被船上的人嘲笑,几乎没有人对他表示过善意,因此对于龙飞表现出来的善意,蒙尖几乎是如海绵遇到水一样,马上将就龙飞视为知己,虽然明知道龙飞只是蒙挺擒回来的阶下囚,却还是毫不在意地与龙飞成了好朋友,甚至不惜为了龙飞的事情而出面与与自己的族人为敌。
老实人的友情得来不易,但得到之后,却是一辈子可以生死相托的友情。
也正因为如此,修南云除了刚开始教训第一次得逞之外,其余时间的对龙飞找碴,却都被蒙尖挡住了。
说来也好笑,这修南云武功蒙尖还要高,他起码都是灵脉巅峰境界,却偏偏不敢对蒙尖这个只有玄筋境界的武者动手,只因交手起来,蒙尖常常是拼命,而他却只是抱着交手及教训的目的。
龙飞曾看过一次蒙尖与修南云的交手,蒙尖对修南山打到自己身上的拳头是闪也闪,而是还以颜色也是一拳实实在在的击在修南山身上。
一拳换一拳,虽然修南云武功高,出手更重,但蒙尖更不怕痛也不怕死,就这样一拳换一拳的打下去,修南云只是与蒙尖交手都不满十招,便已落荒而逃,连一两句狠话也忘记了搁下。
这鱼人族也真奇怪,同族之间竟然并不禁止相斗,只要不是仗势欺人,不出现人命,都没有人会去管。
也因此如此,修南云已彻底的与龙飞及蒙尖两人撕破了脸皮,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毫不客气了。
“哦!”龙飞睨了修南云一眼,淡淡道:“你以前肯定是被吓得掉出过龟蛋!”
“咕!”蒙尖嘴中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声音,与龙飞的眼光几乎是同时看着修南云的裤裆。
老实人一般不笑,老实人如果笑了,那就真的是讽刺到了!
“找死!”修南云脸色一变,眼光如刀一般看着龙飞,大喝了一声,向前夸步,就要向龙飞冲来。
蒙尖脸色沉沉,脚步一划便挡在龙飞身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向前冲来的修南云。
“呸”修南云突然停止脚步,狠狠地看着龙飞道:“象个娘儿,次次都要这个木头护住,我看你能躲到几时,不要落单被我撞上,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自知不敢与蒙尖拼命,不敢动手,只好悻悻的走开了。
龙飞拍拍蒙尖的肩膀,感激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蒙尖露齿一笑,赧然道:“龙大哥只是不想与他计较而已。”
“我不是不想与他计较,而是打不过他!”龙飞苦笑起来:“如果打得过他,我肯定要与他计较的。”
蒙尖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中却在为龙飞直率而又增加对龙飞的好感。
“你武功很特别!”龙飞笑笑,转移话题道:“是谁教给你的?”
龙飞话音刚落,蒙尖脸刷地红了起来,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自己胡乱跟着别人学了一点,没有人教过我。”
“你自己学来的!”龙飞惊讶道:“没人教过你!”
蒙尖更是忸怩不安,双手都不知放在那里才好,最后抓住了船上风帆的缆绳,低声道:“是……是我自己胡乱学来的,没人教过我!”
因怕龙飞笑话一般,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声如蚊鸣,双眼都不敢看龙飞,只是盯着甲板。
看着蒙尖不安的表情及忸怩的神态,龙飞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极大,引得附近的人都侧目往这边看了过来。
蒙尖以为龙飞嘲笑他自学的武功低微,不象样子,虽然心中有微略的气恼,更多的却是害羞,头低得更下,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老实人就是好欺侮,认了谁是自己的朋友,那就算这个朋友做多少对不起自己事情,他也不会气恨气恼对方,反而是认为自己做得不到而让人对方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