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段时间,朱雀军那精挑出来的一百多人,此时也只剩下了五十人,并且这五十人身上都带着伤,此时还能完好无缺的只有龙飞与向元飞这两个武功最高者,而其他如君枫、古世传、贾青、左礼昌、马珏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势。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朱雀军都觉得这两刻便好象是两年那么漫长。
在禁秋军前扑后继的冲杀之下,朱雀军这一方又损失了二十多人,只剩下了约三十人,却还是牢牢地把守着大营的大门,绝不后退一步,此时也就只是龙飞才能保持着没有受伤,但也杀也双手抖,为了便于杀敌,一把临时从朱雀军手中拿过来的大刀,竟也砍得刀口都卷了起来。
当如雷的蹄声响起之时,朱雀军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支全骑兵,从禁秋军大营的左侧的一处密林中奔出,全向着大营冲来。队伍之前,除了一位中年人之外,率军的竟是四位女将,这四位女将并没有穿盔甲,只是穿着便于动手的劲装,那紧身的衣服紧贴在婀娜多姿的身体上,勾勒出了美妙的曲线,从左至右,青,蓝,黄,红,仿佛四朵彩云从远处向着禁秋军大营飘来。
此时不止是龙飞等人成了疲兵,杀得浑身疲劳,双手颤抖,就是人数比他们多出不知多少倍的禁秋军此时也被杀得吓破了胆,只是一百多人,竟就稳稳的扼守着大门,任凭禁秋军不停地冲击,竟是半步不退,仿佛这一百多人便是一百多块巨大的磐石,任凭风浪再大,却也是岿然不动,虽杀得只剩下三十人,却还是寸步不退。
骑兵转眼即到,如旋风一般,冲向禁秋大营的大门,马蹄踏踏,如一把利刃划过奶酪一般,毫不停留地从禁秋大军中冲了过去,将禁秋军一剖两半。
这些朱雀军并不是专心杀敌,他们是来放火的,进入大营之后,纷纷放起火来,禁秋大营之中,所有可以引燃的东西,帐蓬,大旗,马车等他们都一一点燃。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们才开始认真的杀敌起来。
禁秋大营沸腾了起来,大部份的帐蓬之中都有人冲出来,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伤,正是在劫粮战及攻城战中受伤的禁秋士兵,此时都被大火逼出了帐蓬。
可是,等待着他们的,除了熊熊的大火之外,还有朱雀军的屠刀,这些大部份已失去了战力,连走路都一拐一拐的禁秋伤兵,刚刚忍痛钻出帐蓬,便被外面纵马奔过的朱雀军一刀砍下了级或者一枪戮个通透,有个别运气好一点的,或者还有一些战力的家伙,侥幸的逃过了一劫之后也吓破了胆子,特别是在劫粮之战中受伤的禁秋士兵,前番已被杀得胆寒,此时见到他们竟然追上门来,并且就在大营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的威风,就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对敌转身便逃。
朱雀军只是两个冲刺,禁秋大营便彻底的乱了起来,再也组织不起有规模的抵抗,除了一些零星几人犹在做困兽之斗之外,其余的禁秋军都已放弃了抵抗,只是往营外逃去。
可是,这些逃跑的禁秋士兵很快便现,他们不管往那个方向逃走,竟然都有朱雀军守着,只有在刚才双方拼命都要夺到手中的大门,此时竟已被朱雀军放弃了。
逃命要紧的禁秋士兵此时那里还会想为什么朱雀军会放弃大门,为什么不干脆来一个瓮中捉憋,都拼命的往大门的方向冲去,一传十,十传百,只是眨眼之间,所有还能走得动的禁秋士兵便都纷纷的一蜂窝的往大门冲去。
而大门方向,朱雀军也真完全放弃了一般,没有朱雀军的一兵一卒在把守。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已然陷于惊慌及混乱之中的禁秋军都不由大喜过望,纷纷加大了步伐,迅将一些伤兵都抛在后面,冲出了大门。
冲出大门之后,看着前面空空的并没有阻挡的朱雀军之后,这些禁秋士兵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逃出了生天。
可是,前面没有阻挡的朱雀军,并不代表后在没有追军,在禁秋军逃出大营之后,蹄声踏踏,朱雀军也跟在后面追了出来,有逃得慢一点的伤兵,马上便被朱雀军无情地砍杀于马下,并踩成了肉浆。
这一来,逃得慢的禁秋军都被吓了胆,此时那里还管什么兄弟之情,袍泽之义,活命才是要的,那些没有受伤,或受伤较轻的士兵都拼了命的往前跑,而那些被人扶着逃跑的伤兵,或自己一拐一拐走着的伤兵,此时都被丢在了后面。东大6318
朱雀军也没有客气,对于这些士兵,都是一刀劈死,紧接着后面的战马奔过,将这些人都踩成了肉浆。
在逃跑中的禁秋军士兵还觉,如果他们不是一直往前跑,而是向两边逃跑,朱雀军的骑兵也马上会奔驰过来,或箭射或刀砍,总之对于这些敢于脱离大部队的士兵,都是毫不留情的射杀或砍杀,而紧跟着大部队一直向前跑的士兵,只要不是象那些受伤的士兵一样一拐一拐慢腾腾的走,朱雀军也不会下刀。
禁秋军并不是没有想过抵抗,只是当他们度突然慢下来之时,朱雀军便是一阵冲击,箭射刀砍枪刺,徒步行走的禁秋军如何是骑着战马的朱雀军的敌手,自然是一冲却溃,又开始逃命。
对于那些停下来想抵抗的禁秋军,不管是单个人,还是组成小队,朱雀军都是毫不犹豫的冲杀,直至杀干净才会罢休。
如此一来,这些朱雀军便只顾着逃命,就算累得要死,却连慢下来的念头都不敢有,因慢下来便有其他人过自己,而被人过便意味着死亡,此时的禁秋军恐怕都在恨爹娘当时为何不将自己生成四条腿,可以跑得比别人快一点。
如此一来,这些禁秋军就好象一群牲畜一般,而朱雀军就象牧人,在后面驱赶着这些禁秋军,顺着大路向前儿奔着。只不过,与真正的放牧不同的是,当牲畜离队之时,牧人只是将之驱赶归队,而当禁秋军离队之时,朱雀军却一箭射杀,绝不犹豫。
有跑在前面的禁秋军此时骞然现,他们逃跪的这条路竟然是去流沙城的道路,如果顺着这条路跑下去就会到达流沙城下,而流沙城下却正有大队的禁秋军在攻城。
到了禁秋军的大队伍之中后,这些朱雀军还有何惧,到时不管是返身杀敌,还是参与攻城,都可立下战功,将功补过。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禁秋军都兴奋起来,这次不等朱雀军逼迫,都撤开一双脚丫子,以比刚才还要快上一倍的度狂奔起来,就连那些已疲劳欲死,脑中已在胡乱想着情愿返身与敌拼命战死,也好过这样被人如牲口般驱赶的禁秋士兵此时也不累了,也不想返身拼命了,而是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全身兴奋得一阵战栗,一股不知从那里生出来的力量瞬间布满全身,仿佛全身抽筋一般,撤开一双脚丫子跑得脚下生风起来,甚至连一些身体健壮的士兵也被他了过去。
狂奔一阵之后,又有上百个因太过疲劳而度稍慢被朱雀军杀死之后,流沙城已在望,流沙城下城上那似乎连天空都可以震破的喊杀声及战鼓声,轰轰的传入他们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