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磨盘大小的石块,从禁秋军的战营之中被投石车抛了出来,划过禁秋阵营与流沙城头之间的距离,狠狠的砸在城墙的箭楼之上,将城墙砸得碎石飞溅,在将附近的几个朱雀军士兵割伤的同时,也将一个躲在箭楼之后的朱雀军箭手砸成了肉浆。
与石块同时降临流沙城头的是利箭,那密如雨丝的利箭遮天蔽日,仿佛天色在突然之间黑了下来,又即将进入了黑夜一样。
在如雨的利箭之下,几乎整个流沙城头都被覆盖了进去,还有很多掉进了城内。
只是朱雀军的士兵都躲到了掩体之后,禁秋这一波箭雨下伤亡者廖廖可数,还不及那些投石车抛出石巨破坏力更大。
在禁秋军的投石车及弓箭开始进攻的同时,朱雀军的所有防守工具也开始了反击,投石车,驽弓,箭手齐齐开动,向着流沙城下密密麻麻的禁秋军轰击而去。
一时间,城上及城下隔着一段距离,来往的武器将这块天空都遮住了,仿佛天突然间黑了下来。
“咚咚咚……”
“咚咚咚……”
两处鼓声鼓点由刚开始的互相交错,到后来越来越急促,逐渐交缠在一起,连成了一片,这就好象两方的军队,从刚开始还有一小段距离,到现在禁秋军队已彻底推进到了流沙城下,在投石车及躲于冲车及塔车中的箭手的掩护之下,禁秋的士兵纷纷将云梯及勾梯架到了城墙之上,奋不顾身地向着城头爬去。
战争,迅速进入了短兵相接的阶段!
在禁秋军增加人数,发动第二波进攻之时,朱雀军方面也相应了增加了守军的人数,等到两方短兵相接而不再顾忌对方的远程攻击之时,宽大而长的城墙之上几乎站满了朱雀军的士兵,还有一些士兵站不下,处于城墙之下,等待着为伤亡的战友接力。
城头的每一个朱雀军都是奋不顾命的反击着禁秋军,几乎是前面一个士兵倒下,后面的士兵便马上扑了上去,填补位置,绝不让禁秋军有机可乘,而朱雀军就算是战亡,也必定是抱着禁秋的士兵一起跳下城墙,因此,在整个流沙城的城墙之上,战亡的朱雀军尸体竟是廖廖可数,而禁秋士兵尸体却到处都是。
战亡的禁秋士兵尸体却又被朱雀军与石块,圆木,滚油一般,从城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黄震双手执着长枪,将一个顺着云梯爬上来,刚刚在城墙上露出头的禁秋士兵挑飞下去,长枪一转,又将另一个从另一架云梯上爬上来的禁秋士兵挑飞,跟在他身后的士兵,赶紧将这两架云梯用力劈断,掀了下去。
挂于云梯之上的禁秋军士兵,便如一串糖葫芦一般,顺着掉落的云梯砸了下去,将下面的禁秋士兵都砸得骨折皮裂,于流沙城下又增添了几具尸体几个亡魂。
黄震一枪将一个禁秋士兵挑下城头之后,终于因防守不及,身上也被一个攻上城头的禁秋军将领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瞬时血流如注,几乎将半边的战袍都染红了,但黄震反手一枪,却也将这个禁秋军将领刺得一个通透,挑下了城头。
“将军!”黄震身旁的一个将领扑了过来,着黄震身体上的血迹,焦急道:“你退下去吧,此处我来守!”
“没事!”黄震迅速地用从战袍上撕下的布条将手臂扎紧,抓起双枪舞动两下,毫不在意道:“这点小伤我还忍得住,你回去守住那里吧,别让敌人从那里攻上来。”
“可是……”
这个比黄震还要年轻一点的将领着黄震那虽然用布要绑着,却依旧有血迹泌出的伤口,担心道:“你的伤势!”
“肖甲华”黄震双手挥枪,往城墙外侧迎去,同时口中大喝道:“你婆婆妈妈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回你的岗位上去。”
“是!”肖甲华了黄震一眼,提着双刀扑出,仿佛出气一般,一刀就将个爬上城头的禁秋士兵连头带肩劈了下来,再顺势一脚,将这只有半截的尸体踢得向着另一个刚刚从城墙上露出脑袋有禁秋士兵砸去。
“啊……”
禁秋士兵双眼大睁地着飞到自己眼前的半截尸身,只是大叫一声,连兵器也来不及递出,便被砸得从云梯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