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钟志站了起来,抚着颌下胡须道:“在下岂能料到城主之意,只不过,按照老朽来,这支朱雀军也是不必要追的。”
“哦!”那胡将军哦了一声,转向钟志道:“愿闻其详!”
钟志了那中年人一眼,才微微一笑道:“其实朱雀军这两千多人由于不能回到城内,此时已成了孤军,没有补给,没有后援,都不用我们动手,只要牢牢的卡住他们回流沙城的道路,他们始终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说到此处,钟志了众人一眼,又接着道:“更何况,现在最主要的是攻陷流沙城,经过两天的强攻之后,流沙城已是到了强驽之末,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据我所料,如果他们不动用第二伍的士兵的话,就要调水军过来帮助守城了,到时城主就可命令水军突然出击,被调去守城的水军不及回防之下,流沙城一样是城主的囊中之物,只要攻下了流沙城,那两千的朱雀军还怕他跑上天去么?”
“正是如此!”钟志说完,胡将军便拍起掌来赞叹道:“钟先生的确厉害,如果流沙城是由钟先生来守的话,我们还不一定攻得下来,来真是天助城主,才让钟先生投到我军中来!”
钟志脸色一阵赤红,怨毒的眼光迅速的扫了胡将军一眼,却默然不说话。
原来钟志图谋朱雀军团长之位不成,与向放反目为仇,叛出了朱雀军,为了报复,又投靠杨小兵,引来禁秋军围攻流沙城,这可谓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大污点。有了这个污点,将来他不管是投奔谁,都不会有人真正的去信任他,任用他。
这种乱世,人们最重的就是诚信,一个连诚信都没有的人,谁还会相信他。
如果他只图谋朱雀军的团长之位,不敌向放而逃走,可能还没什么,但引来禁秋军队围攻流沙城,那就是完全的与流沙城的人为敌。
象这种连原来的战友,朋友都可出卖的人,谁又会相信他。
这正是钟志在禁秋军中最顾忌及抬不起头来的地方。
而偏偏这个胡将军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提起时还着钟志似笑非笑,讽刺的意味明显得谁都可以得出来,可偏偏钟志却只能暗自恼恨,而不敢反驳,除了这确实是事实之外,也因为这个叫作胡志军的将军不但是蒙秋城主杨小兵麾下的首号战将,蒙秋城的第二号人物,多次为杨小兵立功,所以如果论两人在杨小兵心眼中的地位,胡志军实在是将钟志甩开几条街那么远,而另一个让钟志不敢反驳的原因,那就是胡志军武功赫然已是化灵层次第三境界成灵境,足足比钟志高出一个境界。
所谓成灵,即是体内已开辟了一个供灵力储存的灵府,而处于灵府中的内力,便成了真正的灵力。以灵力对敌,威力比起先天时将会翻倍增加,甚至比起筑府境界也会翻上一倍,这可就不是钟志的筑府境界可以相比。
有了这两个原因,钟志便只能郁闷地瞪了胡志军一眼,但这个亏,却只是能自个咽到肚子里面,提都不敢提。
“好了!”那个被称为城主,而应该就是蒙秋城城主杨小兵的中年人一摆手,淡淡道:“大家就按照钟先生刚才所说的去做吧,这支禁秋军不用理会,先集中全力攻下流沙城。”
“是!”帐下众人大声应喏。
“胡将军及钟先生留下,其他都散了吧!”讨论完毕,杨小兵便将众人赶出了帐蓬,只剩下胡志军及钟志三人,连与钟志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宫一郎也出了外面。
“胡将军,粮食情况如何?”杨小兵着胡志军,神情凝重道。
“凛城主,根据探子消息,粮食应该就在这两天到达!”胡志军也神情凝重起来。
“嗯!只要在两天内到达就没关系!”杨小兵点点头道:“当时刚接到钟先生消息之时,为了抢在朱雀军将叛乱镇压之前到达流沙城,辎重几乎全部丢下了,全军只是带了几天的粮食急行军,如果粮食不能在两天之内到达,就有可能引起全军的恐慌,此事你一定要随时留意着,切不可大意。”
听杨小兵的意思,原来蒙秋的军队是真的在知道朱雀军发生内乱之后挥兵来攻的,当时为了急行军,抢在朱雀军压下叛乱之前赶到流沙城,竟是全军都只带了几天的粮食,将一些辎重及粮食都丢下了。
“城主放心,此事属下会万二分留意,确保万无一失!”胡志军神情凝重地拍着胸脯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与钟先生还有话说!”杨小兵挥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