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是听了那个电话的,当然也猜到了背后在发生什么。她忍不住胡整个肩膀都抖了一下,再一次开了口:“笑白,你不听一下他想说什么么?他说背后还有其他人在,要是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话……”
“不用了。”笑白头都没抬,也没有放慢手里的速度,“‘卓久’这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知道卓久当初长什么样子的人很少,有他声线录音的人更加少。而知道卓恒已经知道我逃走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没什么必要继续听下去。啊,让我想想,卓恒给我的录音最后那一段是什么来着……”
冒充者到底是没来得及再说出什么,嘴里的血已经止不住地冒出来。反而是这个时候,笑白给他松了绑,因为四肢被折断,他几乎立刻就摔到了地上,因为舌头被扯断而流出的血液疯狂的冲进气管,呛得他整个人都疯狂地蜷缩。
他用唯一还能挪动的一只手勉强抓住笑白的裤腿,也不知道在乞求他什么,只是本能地哀哀地从喉咙里面发出一点模糊的声响,笑白笑了起来:“‘把十三科的狗还有那两个异种,把他四肢都折断,舌头扯出来,看着他在地上爬着向你求饶,然后你一脚踩碎他的脑袋,把脑浆涂在地上’。扑哧,十三科的狗,哈哈哈哈……”
笑白的笑声变得很机械,以至于酒酒被这笑声惊得都没能注意到头颅被踩碎的声响。她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开口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笑白,你为什么不……”
“我劝你不要告诉卓恒这件事。”笑白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酒酒想象不出来这个人现在是什么表情,“我知道,像我这种人一定会遭报应不得好死的,不过这是我的事情,跟卓恒没关系了。你就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卓久,被我杀了就行了。”
“笑白!那样卓恒一定……”
“一定会恨我?”笑白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轻慢,“他愿意恨,那就恨吧。酒酒,你要是不想让我告诉他,说晨阳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的事情的话,就别多嘴多舌。”
酒酒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你……”
“所以,别对别人的事情多嘴比较好,对吧,小嫂子?”笑白鲜红的嘴唇凑到了酒酒耳朵边儿上,带着近乎威胁的意思,“我知道你那边情况复杂,隐情很多,不能说出来,你也体谅下我,怎么样?”
“笑白你……”
“对了,我要跟姐说一声,我这边解决了。”笑白转过身从口袋里拿了手机,给希融打了过去:“姐,我这边解决了!没问题的,酒酒很好,就是受了点惊吓……什么?你就在新竹隔壁车厢?姐!你别一个人动手!我这就过去……”
笑白一边挂了电话,一边向酒酒伸出手:“姐那边麻烦大了,我背你去卓恒那儿。卓恒会带你出这个城市的,别提我的事就行。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那你的话……”
“我说不用担心。”笑白少有地烦燥地提高了音量,用力皱了皱眉毛。
酒酒总让他想起卓恒来。
卓恒说过不会有事,说过不会疼,说过做为哥哥一定会保护他的,也说过会回来看他救他出去。
他知道卓恒不是故意失约的,他只是,已经很害怕对卓恒报有任何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