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樾也是非常识趣,神情假装得很慌张:“他……他们两个误食饭菜的毒药,导致毒身亡,想向兵大哥指教他们的尸体如何处理,我……我比较害怕与尸体同寝的。”
“什么!”为的那个狱长大惊,连忙打开了牢门进去视察,帮步玑和步璿把了把脉,探了探他们脖子上的经脉,现都没有脉搏的现象,断定两人已经毒身亡,药石无灵。
“怎么办,人无缘无故地被毒死了,明日该如何向楚王交代了。”狱卒长有点心急。
旁边的一个狱卒说:“这两人的饭菜好像不是我们牢房的剩饭剩菜来的,是一个自称是他们俩的亲戚来给他们送饭菜的,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被下了毒的。我们只要把那个人找来就可以……”
还没说完,就挨了狱卒长的当头一棒:“蠢货!明天本来就是行刑之日,而且还是由圣上主持的,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在这个天大地大的襄阳城把那个人给找出来吗?”
“那该怎么办呢?”狱卒们个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法子。
尹樾见人人都心急如焚,心知狱卒们已经上了步氏兄弟的当,为了确保他们两个能够安全运出牢房,尹樾继续推波助澜:“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楚王府处置尸体的流程是怎样的?不如你们去禀报楚王该如何定夺?”
狱卒长听后,表面上觉得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尹樾像是对两人的死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冷血得有点不太寻常。但想到自己也不过如此,也就没多说什么。
“这倒是个办法!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想必楚王应该会理解的,先把他们抬出去放到牢房的外边吧,然后再去请求楚王该如何处理。”狱卒长道。
尹樾瞄了瞄那些担抬尸的狱卒抬起两人的尸体,心中想到万一他们露馅了的时候便显得非常紧张。
仗恃着“活死红散”的强大药效,步氏兄弟身体都没有出现被狱卒们怀疑的迹象,瞒天过海地离开了牢房。
狱卒长立刻关上了铁门,冷冷留下一句话:“你也别想太多了!你侥幸逃过被人毒害,但你的半魔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撇去的,至于给你判什么罪,只能听天由命了,睡个安稳觉,明天好上路。”
尹樾解救了步氏兄弟俩,只希望他们可以度过此劫,永远离开晋国。至于自己明日是生是死,他好像并不在乎,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豁达情怀。
阴暗的牢房里,只剩下尹樾孤独的身影,看着小窗外的那一轮明月,不觉看出了神。
以他现在的修为本来是有更多的机会逃出牢房,直到刚才狱卒们在抬运步玑和步璿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趁机会打倒这几个狱卒,同时救出步氏兄弟。可是他依然选择留在这里,除了不想因此破坏他们兄弟俩的计划外,重要的是倘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走了,便是向楚王府的人承认了自己这个半魔有为非作歹的可能性,届时要解释的话,可就极难让人信服。如果可以选择做一个有担当、不逃避苦难的大丈夫,他绝不会去选择做一个畏罪潜逃,苟且偷生的懦汉。
“据说明天晋国的皇帝要来襄阳城,并由他来主持我的生死判决!如果他是个明君的话,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向澄清一切,但若是碰上了个昏君,只怕九死一生。幸亏师兄为了不让师父牵扯在内,特意不公开此事的审判,选择隐秘进行,否则即使我逃过死刑,身份公开后惹来的是非祸端,断不会让我好受!”
夜色已晚,尹樾不想再耗费心神去考虑明天的事,身子一下子放松挨在坚硬的墙壁上,闭目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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