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兰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摸摸咯咯轻笑道:“那么,力量有了么。”
曹步清笑道:“大娃二娃给了我绝大力量,只是还不够,今番我还要三娃,只是三娃来了便够。”
卢小兰娇柔扭身轻拒,巧嘴甜笑道:“没有了,三娃在天外不来了的。”
月儿印照窗棂,卢小兰娇柔身子罩住银辉,曹步清伸手取过梳子放了,轻轻将她解去衣衫柔柔放倒,合臂抱在怀里轻轻抚摸,虽然二娃已经来世二年多,卢小兰仍是羞涩,娇喘着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曹家到了他这里,再也不是一脉单传,两个儿子的先后问世,便如一记天外飞贴,将过去一切难堪封存,老父亲曹一板扬眉吐气下,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在倒生湾,在党家墩甚至南坪下面新添堡与人说话,两个孙子便为他顶直了腰杆,呵呵,不孝为先无后为大,此番在他嘴里解释起来,人们方才明白古人说话用意。
沉默中尽享甜蜜,娇妻爱子粘喘在怀俗人乐极。
良久,卢小兰轻声问道:“归期近了,你自今日去了,何日回头,我与娃们终是想得你苦。”
每每到此时刻,曹步清歉疚之心莹然,他柔声说道:“好好地却又来此言,我便天涯海角煎熬,终了能去哪里,当是咱们黄土大地倒生湾里埋骨,眼下你我天各一方吃尽分居之苦,看看天下,无衣无食夫妻早晚厮守,为一口吃食肝肠寸断又有何乐,兰妹娃,今日的苦是为了后日的甜,此道理便是你说与我的,却又糊涂。“
卢小兰轻轻吹气道:“我自然知道此理,而今山里人家似咱们不犯饥荒者很少,别人羡慕之意显显,这里当说你和五哥功劳最大,只是,谁过日子不是好了还想更好,夫妻团聚老少合欢才是,我的愿望过分了。”
卢小兰言于此听得出略有温怒,曹步清急忙安慰分说,少顷方始有了笑声,便是这时一阵风来,窗外有重物被刮到撞在门上,卢小兰出声惊呼,曹步清吃得一惊急忙起身察看,不觉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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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步清睁眼愣愣查看,月光如洗四下寂静,正在奇怪,忽然再有女子惊呼明明白白传来,彻底打断了他的梦境,跟着是开门的声音和有人跑出家门的声音,曹步清扭头惊异地看到,老邻居黄金萍站在了家门口。
他机械地放下茶杯站起身子问道:“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东西吓着你了?”
黄金萍穿着单薄衣衫,头发纷乱浑身发抖嫩柳迎风,看着曹步清大大吐了口气,恐惧不在浑身疲软,她对曹步清当然了解,隔壁相处加之单身之间平日帮助,恐惧夤夜见到曹步清没有惊异全然心生慰藉。
月光下她抚着胸口,抬起清秀如银盘的脸,蝉眉轻扭可怜巴巴地说道:“刚才我起来解手,炉台下有只大老鼠突然跑出来,猛然踩在我的脚上跑过去,吓死我啦曹步清。”
老鼠虱子蟑螂是庆文三多,曹步清拧头故意眨巴着眼睛说道:“到底是老鼠把你吓死了还是我把你吓死了,说话糊糊涂涂,我是老鼠了。”
黄金萍笑了起来,心中的慌乱已经不在,她点点头平静笑着说道:“半个月不见变机灵了,你那么较真干什么,不就是我说错话了嘛,你要真是老鼠的话。”纤手比着动作轻咬小嘴用劲说道:“只要这么轻轻的一下就没命了。”
看着黄金萍楚楚动人的神态和娇羞腻人的身子,曹步清心里通通跳动几下,刚才的梦境犹在眼前,酒力上涌头眼发花急忙摇摇头,他掩饰地走进黄金萍的家往炉台下看看,毕竟老鼠是要清除的。
一边动手打开橱柜检查一边吓唬着说道:“已经看不见老鼠了,看来老鼠太少,要不我去抓几个放进来吧,省得你把我当作老鼠往死里打。”
黄金萍在他身后一拳打了上来,脸儿红红娇羞着说道:“你敢,看我不把你打死!”
曹步清被打并不言语,蹲着身子仔细检查,突然,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哎哟”一声猛然后退闪躲,吓得黄金萍娇叱出声急退,紧张伸头看时,却啥危险也没有,只看见曹步清一脸坏笑哈哈不断,气得她咬住银牙,笑着两个小拳头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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