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成笑道：“你心里想着自己的牙齿就是这样，抬头挺胸走路，其实功能一样。”众人暗笑。

曹步清抢在手上说道：“我放起来，明天洮儿们好玩呢。”

唐世科说道：“我说，富余这些肉，连夜用烟熏了，熏过以后成了腊肉可以放着慢慢吃。”

几人点头同意开始操办，须臾牛毛毡围起护墙下面堆起材草准备点火，唐世科突然说道：“看看都办了个什么事情啊，熏腊肉可是要抹盐的，就这样熏出来等于是白费，突然之中家里却没有这么多盐巴。”

靳明早摇头说道：“我家也没有多少盐。”

曹步清说道：“你们等一下好嘞，我去食堂拿些来，张武成你陪我走一趟。”二人说完离去，唐世科和靳明早弄一些材草后原地坐下来等待。

劳累以后休息，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干干瘦瘦的靳明早本是话少之人，加之对唐世科历来尊重，唐世科不说话自己也就闭口，静静的夜里，除了修文河水坝的水声与狗叫偶尔传来，再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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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旁边自留地传来一声咳嗽，二人循声看去，夜色里一人身影在旁边三十多米远的自留地移动，身形上看，那是住在第二排房子的钱麻子。

钱麻子是普通工人，身材矮小为人老实，因一脸麻子得名，他披着衣服弯腰耸肩，径直走到自家自留地里，做了脱裤子的动作后蹲下身子，不用说这人半夜起来拉夜屎，肥水不流他人田，一泡屎尿总是要拉在自家土地里才满意。

就在二人回头的当间，河边马路隐约走来两个人，在马路上稍微站了一下爬上路砍弯腰走进自留地来，自留地各家都用红军粮围成刺篱笆，上来的两个人在刺篱笆相隔的小道中矮身前进，行动诡秘。

靳明早小声说道：“唐师傅，看看多半怕是来小偷了。”

唐世科道：“嗯，多半是，别出声，看看有何热闹。”

钱麻子车工，工资不高和厂里很多职工一样，老婆孩子几张嘴要靠他养活，挖出自留地补贴家里的生活。

钱麻子的自留地里可谓内容丰富，除了萝卜白菜葱葱蒜蒜豆角南瓜外，还有鸡笼、鸭笼，所有的这些一年到头随便算一下，进账不是小数目，就其经济条件不容忽视，因此，除了上班开会学习和参加厂里的一切要参加的活动外，自留地就是他最用心的地方，白天走在外面，只要有可能，大小便总是夹回到自留地解决，晚上需要解手当然直奔自留地，下雨下雪下刀子毫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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