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闻言立即摆手,示意德叔不要那么破费。
德叔激动地站起来,“这有什么?我孙子嘛,当然要好一点咯。”
我问道:“那孩子名字你想好了么?”
德叔就道:“取名这种事我们不行的,还是去找大师,要根据孩子的生辰八字,现在取不了。”说完又似乎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道:“哎呀,孩子四个月可以看是男是女,你们改天也去医院看看,照下B超,看看是男是女。”
我将鸽子拔毛开膛,两只放冰箱,两只放好调料用文火慢熬,出来时德叔已经睡去,便对阿妹道:“要不就依阿爹所言,去医院照照B超。”
阿妹闻言心动,遂收拾打扮出门。
走到外面,我感觉到她心情好了许多,最起码,已经主动用手挽着我。我问:“我天天晚归,你不怪我吗?”
阿妹道:无论我如何说,你又不改,我只能生闷气,可是书上讲怀宝宝妈妈不能生气,不然宝宝出来后脾气就不好,所以我不敢生气,就自己骗自己,开心一点。
阿妹比划的很慢,中途几次鼻根都发红,着实令人心酸,我便一把抱住她,对她道:“我保证,以后每日十二点前必须到家。”
我们在路边等车,路对面过来一辆的士,阿妹急忙招手,那辆车看似要停,结果却临时加速,又走了。
阿妹用奇怪的眼神看车。
我却看得分明,阿莲此刻坐在车上,应该是要在小区门口下车的,但是看到我们,又让司机拐走了。
此情此景,让我一阵感慨,心道,早知会这么麻烦,不要招惹阿莲多好。
去了医院做B超,我问医生是男是女,医生指了指墙上宣传板,上面写着禁止医学鉴别婴儿性别。
我就对阿妹道:“看来是女仔,是男仔医生会直接说的,是女仔医生出于保护孩子的心理,所以缄口不言。”
医生闻言,立即笑道:“那可不一定哦,我们只是出于职业操守不能说罢了。”
我听了顿时欣喜,“这么说是男孩子咯?”
阿妹的双眼也开始放光,抓着我的手激动不已。
医生无语地笑,拿过片子多看两眼,轻轻吐出几个字:“系呀!男仔来呷。”
这句话就像一句充满蜂蜜的咒语,直接侵入人的感官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高兴,发笑。我个人倒是没什么特别欣喜,毕竟生男生女没什么紧要。但对阿妹而言不同,这是德叔几十年的夙愿,终于在她这里实现,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阿妹不但高兴,还笑了出来,不再是简单的抿嘴,而是真正的微笑,那笑容极美。
此刻的我,化身为李莲英,尽忠职守地保护阿妹,不让她有半点闪失。
出了医院,阿妹说不想回家,她想去看看给宝宝准备什么衣服。
尽管还有半年孩子才会出世,此时准备衣服过早,但她想去,我也得陪着。
此时何若男打来电话,问我对于编外警察的事情考虑的如何。我这才想起,还有件要事未办。
我打电话给坤哥,问他,“那女暴龙何警官是什么来头?这两天老是找我。”
坤哥在电话里无力地道:“大有来头啊,这两天分局都被她搅的鸡犬不宁,局长副局长都躲着她,惹不起啊。”
听到如此说,我更奇怪了,继续追问,“到底什么情况,我也很怕她现在。”
坤哥道:“她老爹是省公安厅的头头,她自己以前在边防缉毒队,最近才调回来,本来以为在这里只是过渡一下就会调走,现在好了,她喜欢上这里,说要在这里干出成绩,唉,真令人头大。”
“干出一番什么成绩?跟我们的事情有关吗?”
“跟娱乐应该没什么关系,她现在主要精力放在查毒这块,昨天晚上在龙江抓了几个人,现在正审讯呢。”坤哥说完,又换了欢快的语气,“这两天忙什么?怎么不跟我打电话?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
我便道:“这两天我都跟母暴龙在一起,她想让我做临时缉毒警,我正头痛呢。”
坤哥的声音就多了一丝惊奇,“缉毒警,那好哇,想要转正也很容易的,不过就是危险一点,怎样?你打算做吗?”
我回:“在考虑中。”
挂了电话,阿妹正静静地看着我。
我问:“你说我去吗?”
阿妹立即点头,道:就算你不想做正式警察,也可以借用这层关系,你可以开保安公司啊。
保安公司?我差点把这档子事给忘了,一拍大腿道:“妙啊!何警官表面看起来荒唐离谱,但内心其实很正派,绝对的嫉恶如仇,她不但不收钱,还给钱,是真正的好警察,如果我表现的稍微正派一点,不就能获得这份友谊?”
阿妹闻言用手指捅我,纠正道:你不是稍微正派,而是要向她学习,做到百分百的正派。
我想想也对,我也不是坏人,只是偶尔好色。
我问阿妹:“那现在我们去哪?是去给宝宝买衣服,还是去办临时缉毒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