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某一天素素看到自己挖心脏，砍人头的样子，她，她……

江南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这时候，维兰问清楚了教授和素素的关系，她的脸色阴沉下来，“教授，你已经放了这个贱丫头，她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给我让开，让我杀了他！”

江南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为了素素的生命安全考虑，还是暂时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吧。

不过……

自己有两个身份：是让素素留在罗迪身边，还是让她留在教授身边！？

江南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教授整曰打打杀杀的，还是让她跟着罗迪吧。

至于怎样把素素送到罗迪身边……

江南笑了起来，她拦住了暴怒的维兰，“维兰小姐，犯错的是维斯特伯爵，素素只是一个倒霉的哑巴，你何必杀了她呢？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把男人的错误……”

“闭嘴！老娘没兴趣听你的大道理！”

维兰双目赤红，她高高举起了皮鞭，“教授，这贱丫头害的我丢了朗努基斯山，毁了我的农场！不杀她，老娘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埋葬在父亲身边，你给我让开！”

“可是……如果我不让开呢！？维兰小姐，你杀掉这个曾经属于我的女人，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江南一脸为难的样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为了一个哑巴伤了和气。你想杀了她，我想保住自己的面子，不如……我们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好吗？”

“折中？这种事情，还他妈的能折中吗！？”

“为什么不能呢？你想不到，并不等于不存在。”

江南笑着说，“有兴趣吗？听一听我的折中方案。”

维兰悻悻地哼了一声，“说吧！”

“我的方案就是……唔，维兰小姐，在提出折中的方案之前，希望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南慢慢地引导着维兰的话题，“第一个问题，我不太了解农场的情况，请问，农场里最低贱的东西是什么？”

维兰想也不想地说，“奴隶！”

“嗯，是奴隶！第二个问题：罗拉你来回答，奴隶中最低贱的，又是谁呢？”

罗拉高声叫道：“是艾丽莎！她是个疯子，还是个瘸子，是最最低贱的奴隶啦！”

“哦，艾丽莎……”江南咀嚼着姨母的名字，就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

“那么第三个问题：这是一道选择题，维兰小姐，你只要回答我，对，或者不对……”

“第三个问题是：要报复一个人，就要让这个人遭受到非人的折磨，品尝到最低贱的苦难，这比杀了他更畅快，对吗？”

维兰怔了怔，挤着牙缝说，“算你说的对！”

“好吧，好吧，折中的方案已经出来啦！”江南笑眯眯地说，“这个方案就是……让素素去伺候艾丽莎！”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怪异：维兰瞪大了眼睛，罗拉长大了嘴巴，管事和打手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露出了‘毒，毒，毒，教授你好毒！’的眼神。

江南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说错了吗？你看，刚才是你们说的，艾丽莎是个疯子，还是个瘸子，是最最低贱的奴隶！那么，让素素去伺候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奴，一个最最低贱的奴隶，就等于把她推进了火坑，这……不是比杀了他更畅快吗？”他轻松地拍着胸口，“这样一来，维兰小姐你出了气，我呢，也算是保住了面子，大家都不伤和气，哈！”

江南的笑声引来了一片鄙夷的白眼，维兰更是恶狠狠地瞪了眼江南。

面子，面子！

维兰咀嚼着江南的用词，该死的，教授搭救素素，原来并不是为了善良，而是想保住他自己的面子！

这家伙为了面子，居然要把一个哑女推进火坑……

真他妈狗娘养的！

维兰对教授的印象下降到了最低点，但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不得不给教授一个‘面子’了，“好！算你说的有理！罗拉，审讯素素，查清她的来历，然后送给艾丽莎！至于教授……”冷冷地瞪了一眼江南，“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