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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出来了？”

白小川看来非常惊讶，分明没想都‘西门’这个大老粗，居然真能在第一眼就猜出了维尼的来路。

他点点，“没错，就是她，就像是斯巴达克斯，沙狐，还有培根他们一样，维尼在幼年的时候，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还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最多，也只是有些宫廷艺术家觉得，这位小姐，长的太像是那尊人类历史上最美的雕像了……那时候，维尼是德尔曼三世的私生女，没有正式的公主封号，也不被迦南皇室承认她的身份……像他这样的私生女，德尔曼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谁会在乎呢？甚至，德尔曼都没把他当做女儿，只是随便送去帝[***]事学院，让她学习一些情报分析上的能力，长大后，能做一个比较忠心的皇家女官也就可以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就像沙狐他们一样，维尼这失败者，在八九岁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潜力，十三岁，她就跨入了绝强铁则的门槛，而到了十四岁，他已经是帝[***]事学院里最杰出的学生了！也就是在那一年，德尔曼准备给她一个正式的公主名分了，可是，宫廷女人的争斗，你懂的……德尔曼点头还不行，当时德尔曼的皇后，贵妃，还有几位公主，他们可不希望维尼这样一个杰出的女孩，来跟他们争夺陛下的宠爱！”

“所以呢？”叶欢静静地听着。

“所以……你还想不到吗？”

白小川叹了口气，“维尼是帝[***]事学院，情报部门出身，所以喽，当时几个贵妃就联手给情报部的官员施压，抢在德尔曼认下这个女儿之前，把维尼派来了大沙漠，随之就认识了‘你’……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说了吧？”

沉默了一下，白小川又加上了一句，，“其实，当年被‘你’杀死的时候，维尼已经是绝强二重了，不比那时候的‘你’差上多少，可她最终还是被你在万马军中给杀掉了，因为……她根本就没还手，她知道是她对不起你，甘愿用她这一条命，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

叶欢也是一阵沉默。

“她的手……”叶欢艰难地问道：“一旦觉醒，她的双手会成为负担吗？在艺术史上，她应该是没有双手的，而且有些调查说，她的双手，其实是一双非常丑陋的男人的大手，完全破坏了她的美感！这样一双手，随着她的觉醒，也会出现吗？”

没有双手！

断臂！

断臂的维纳斯！

“你真相信那个传说？”

在大灾变之前，有人考证过，断臂维纳斯的双手其实是一双丑陋的男人手，一旦复原，就会彻底毁了维纳斯雕像的艺术价值！白小川显然也听过这个传说，不过他很不屑地一撇嘴，“美神维纳斯，怎么可能有一双那样的手？老兄，看清楚，她那一双手，简直是人间最美的艺术品啊！”

叶欢早已经看到了！

维尼，或者说尚未觉醒的维纳斯，正在用那一双晶莹白皙的小手，拂动她的长发，十指宛如温润的白玉，有着惊人的完美比例，透着令人窒息的美感，而且她似乎很会保养自己的一双手，指甲都修建成了流线型，恰如其分地顺着她的手掌轮廓向外延伸，没有一丝突兀……“最后一个问题，觉醒计划的关键点，是模拟出失败者生前最遗憾的一幕，从而勾起他的回忆！可是……维纳斯生前最遗憾的回忆，似乎不是我西门吧？”

“这是谁告诉你的？”

白小川翻着白眼，“老兄，你说对了一半，就像斯巴达克斯和沙狐，教授就是分别模拟出角斗场，还有莫斯科战役，才让他们觉醒的，可觉醒的办法，不只有这一种！对维纳斯，教授用的是另一种办法——逃避！”

“逃避？”

“对，逃避！”白小川有点不忍心了，“维尼这一辈子，最遗憾的记忆，就是背叛了‘你’，最惨痛的回忆，也是被‘你’在万马军中斩首而去……你要是维尼，你能忍受这种场面再在你面前出现一次吗？被自己最爱的人，在凯旋门上亲手杀死两次，你受得了吗？”

“你受不了的，维尼同样也会崩溃的，而这，就是教授的机会了……教授说，维尼一旦崩溃，她的潜意识就会不由自主地封闭这一段记忆，而趁这机会，维纳斯的记忆，就可以觉醒了！”

这不是心理学上，制造双重人格的办法之一么！？

叶欢惊愕地发现，达尔文居然还是个心理学专家，居然在用制造双重人格的办法来觉醒维尼——这种办法，可以形容为痛苦记忆法，简单说就是引起某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随之，这人的潜意识就会屏蔽自己的记忆，分裂出另一个完全忘记这段记忆的全新人格！

这种办法极为恶毒，在心理学会已经被明文禁止了，到了大灾变之后一千年的今天，叶欢会，可达尔文居然也会！

想到此处，叶欢眯起了眼睛，心里闪过一抹轻蔑。

“痛苦记忆法……哼！”

白小川在一旁看着，眼见叶欢在不经意之间，嘴角忽然勾勒起一抹邪笑，愕然道：“老兄，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呢？我这是开心，非常的开心，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