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个学生离开，乌卓没有来地叹了口气，转身也要返回营地。

“嗨，疤脸大叔，我呢？”阿道夫在一旁看了很长时间，等乌卓打发所有人回去之后，单独留下他，他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好吧，好吧，我是垃圾，人渣，社会败类，可我毕竟是东林战队的一员，喂，真的一点指点都不给吗？”

“你？”

乌卓轻蔑地撇嘴一笑，“我说过了，我没兴趣指点一个人渣！”

“那么……”阿道夫忽然低下了头，眼珠子闪过一抹赤红色的光芒，“我们来做一场游戏好么？”

说着，他突然扑了过来，五个同伴都得到了指点，只有自己例外，这已经触怒了阿道夫，“刀疤脸大叔，一道选择题，羞辱我阿道夫，a，被我打扁，还是b，我把你打扁？”

“我选择c，不理会你这个渣滓！”

乌卓加快了速度，几大步就把阿道夫落在了几十米开外，走的毫不留情。

不过就在快要走出这片开阔地的时候，他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阿道夫，你没追上来？”

“追什么？”阿道夫苦笑一声，“我已经想通了你的训练，你刚才根本不是在真的骂我，更不是真的在羞辱我，那何必追你？”

“你都看懂了？”乌卓转过身来，“说一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的训练，在普通人类看来是恶搞，在高手看来，是恶搞下的那几段口诀，可是在我看来……名为练体，实则练心，你在启蒙他们的绝强铁则对吗？”阿道夫语出惊人。

乌卓眼睛一亮，“不愧是东林最强的学生，阿道夫，大声告诉我，你还看出了什么！”

“太多了，我甚至知道，你看出来了，我们几个人之中，只有我触摸到了绝强铁则的门槛，所以你没必要对我用那些常规的训练手段，你辱骂我，冷淡我，只是想激怒我，让我情绪失控，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可是……没用的！”

阿道夫显得很消沉，双手抱在脑后，叼着大麻流里流气地走掉了，“很多年前，有一大批比你更强，也比你更聪明的老师，像你今天这样指导我，知道结果么？我让他们所有人都失望了，他们甚至告诉我，你阿道夫是个天才，七岁就已经走到了绝强铁则的门槛，可是你一辈子也别想跨过这个门槛！绝强铁则，这是你阿道夫的终点，但也只是一些天才的起点！”

说着，他几乎要消失在视线之内了。

“喂，人渣！”

乌卓突然大喝一声，“那些人有没有告诉你另一句话，天界之上，曾经有人遇到过和你一样的难题？”

“哇哦，还有人和我一样倒霉？”阿道夫自嘲地停下了脚步。

“那人名叫马尔斯泰路！”

乌卓突然摘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球，右眼，空洞洞的眼眶里闪烁起了赤红色的光芒，“看到没有，阿道夫，我乌卓失去了一只右眼，但是得到了一只神眼，我能看到很多人类无法看到的东西！所以你记住我的话，阿道夫，你的未来，绝对没有终点，当你跨过那道门槛之后，你就会复制马尔斯泰路的轨迹，追上他，超越他，甚至总有一天！”

他的声音来到了最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神灵，只不过是你阿道夫觉醒的踏脚石，当你觉醒之时，就算是马尔斯泰路，也将永远被你踩在脚下！”

“哇哦，哇哦，刀疤脸大叔，你太激昂慷慨了，我都被你说的热血沸腾了！”阿道夫一脸的亢奋，可是很快他两手摊开，撇着嘴的表情说明他只是配合一下而已，“马尔斯泰路，谁啊？我踩他，有屁好处？”

“你真的是天父教的信徒？”乌卓暴怒道：“马尔斯泰路，那是天父座下，三界战神的名字！”

阿道夫沉默了。

很久之后，他吊儿郎当地迈开了步伐，“十几年了，叶欢是第一个给我尊重的人，所以他是我一辈子的大哥，而你是第一个给我期待的人，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