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兄弟客气什么，对了，小晨，过段时间可能得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电视台里要策划一期节目，我寻思着你这如果没什么事儿就过来瞅瞅，你放心，工资什么的照样给。”

“嗨，要什么工资啊，到时候项目开了您给我电话，我去看看。”

“好好好，那我到时候通知你。”

“哎，那挂了。”

“嗯。”

电话挂了，晨阳又给聂绍远打过去。

通了。

聂绍远几乎是吼着问，“谁？”

“我！晨阳，你忙着呢？”

“啊，刚拍了一组爆破画面，现在正准备呢，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行，那我等着。”

挂了。

晨阳拨通了马国伟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喂，请问哪位。”

得！

助理！

晨阳开口道，“我找马老师，请问他在吗？”

“马老师正在拍戏，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请问你是……”

“我叫晨阳，你就和我替马老师说一声谢谢。”

说完，晨阳自己先挂了。

两个电话打完，都要不是在忙，要不就是在拍戏，他也懒得再接着给蔡欣她们打了，哪天找个时间上门去聊聊。

毕竟十万块钱的打赏，他这打个电话说句谢谢，总有点儿敷衍。

找出岳鹏的电话，晨阳拨了过去。

“喂，小晨。”

“主编，忙什么呢？”

“修改稿子呢，我说你小子这段时间够可以的啊，有时开网站又是写网文的，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岳鹏故意太高音调，一副大领导质问小员工的口气道。

换了别人，这么和晨阳说话他早不乐意了，但岳鹏毕竟是自己的老主编了，虽然后来他没在首付日报干下去，但这份情谊不是说离开就不存在的。

岳鹏这么质问，他也不放在心上，笑呵呵道，“您这说的，我这能干什么？还不是写小说，赚两个糊口钱。”

岳鹏笑道，“你小子可别糊弄我，你还需要糊口钱？拿出一百万来做网站，后期费用应该不小吧，我问你，你小子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什么VIP，有是打赏的，我搞了这么多年报纸，还真被你小子给整蒙了。”

晨阳道，“这是个新的趋势，主编，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两年实体书的成本在上升？”

“怎么说？”

“就说我上次做故事会吧，很多时候我们的稿费、硬刷费以及稿费的支出就很大，再加上市面上很多同类杂志的竞争，最后的比拼除了在模块上，更多的还是在质量的对抗，您觉得，照这样单一的发展模式进行下去，实体出版行业的冬天还会远吗？”

晨阳很坦然的将事实摆在了岳鹏面前。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从前，是因为说了也没人听，但现在，他并不想藏着掖着。

更何况，岳鹏还是在他的挖角名单内，就更没有必要藏着了。

华夏小说网才刚起步，各个分类还没有完善，所以即便编辑部只有那么几个人，大家忙一忙好像也够用了。

但到了后来，写网文的人越来越多，分类也越来越齐全的时候，分工就是必不可少的。

岳鹏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主编，到时候来网站干也不会太差，不过，这也是最理想的状态。

如果真的实施，晨阳并不敢保证马到成功。

毕竟，岳鹏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未必会乐意跳槽，再者，网络文学在传统文学眼里就是个渣渣，即便岳鹏到时候想要跳槽，但能克服心理这层芥蒂吗？都不好说。

所以现在，晨阳只想让岳鹏明白一点，网络文学的前途不可限量，至于到时候能否挖角成功，也只能说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