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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意念让胡阳双眼发出红光，红如血，红如泪，比烈火更热，比骄阳还大，红光转瞬之间向胡阳全身蔓延开去，先是整个头部，然后是上身，下身，最后整个人都鲜红一体，洞内的血怨剑感受到了胡阳的意念，剑身上的红光也越来越盛，两者合二为一，便成一样的鲜红，只是一个怨念滔天，一个冰冷如海。

当红光到达最强烈的时候，胡阳身上的灵气铁链像是草绳一样齐齐断开，身边控制铁链的两人被突然爆发的气势冲到两边，撞向了崖壁，撞出两个大坑，这才跌落了下来。胡阳这时动了起来，洞内的血怨剑也在这时一起动了起来。

身随意动，意随心动，剑随人动，胡阳此刻竟然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胡阳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剑也一点一点往洞内退去。胡阳后脚跟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再一步便会掉了下去，易白墨见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啊”的叫出了声，这销魂的声音却没在胡阳心里留下任何感觉，他只有他的目标，他的剑。

只见胡阳突地一下消失在原地，剑也在此刻消失，须臾过后，一人一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洞口一同撞去。洞口爆发出强绝的红光，转瞬之间过后，红光突兀地消失无踪，胡阳的身影锐不可挡地傲立在洞口，洞口的屏障被击出一个小洞，正好可容一剑通过。

此时胡阳身上还是一片血红，但是那并不是眼中的那种红光，而是血，他自己的血，胡阳头顶正咕噜咕噜往外冒着血，从头上一路流到脚下，整个人被染成鲜红一片，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易白墨被眼前的这一切所惊呆了，她不知道是怎样的怨念让胡阳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疯了吗？”易白墨气急败坏地对着胡阳狂吼到，虽然毕业以后，她就只见过胡阳两面，一次是胡阳卖书那时，一次就是现在。但是她已经记忆中的胡阳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他虽然呆头呆脑，但是很是善良可爱，在大家的眼中都对他有着极好的印象，因为他的腼腆，和时不时冒出几句他认为不好笑但是别人已经笑破肚皮的经典语句，还让很多情窦初开的女生喜欢上了他，而易白墨也是其中之一。

“疯是什么？”迷茫地问向易白墨，他是真的感受不到什么是疯，而什么又是正常了，他就像一具怀着必须完成的目标而行走在这片死地的行尸走肉，是的，这里是一片死地，不管周围的花有多红，树又多绿，对于胡阳来说这里是死的，透过他早已经冰封死的心，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披着光鲜外表的死物，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点活力，它们只不过是在等待着死亡的东西罢了，所有胡阳所看到过的一切，都会像胡阳的心一样死去，只不过是早晚问题。

“疯是什么？”胡阳知道他现在在易白墨眼中是疯了，但是他不知道疯是怎么样的，别人的眼光已经无法改变现在胡阳的任何情绪，他只是想知道疯是什么。

胡阳眼神漠然而毫无焦距地看着易白墨，不知道是易白墨也不知道什么是疯，还是她的死也和胡阳一样死了，她没能回答出胡阳的问题。胡阳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朝着他认准的那条没有路的路走去，却被易白墨张开双手挡住了。

“你要往哪里走，你头上还在流血，要走也要先包扎一下啊。”易白墨焦急地说道。

“让开！”胡阳声音平淡，毫无波动。

“不让，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在怎么样，你都是在我的地方受的伤，我应该要医好你的伤！我不想看到有人受着伤下山，那样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女神欺负了你。”

“让开！”

“就是不让。”

“死！”弹指之间胡阳的血怨剑咄咄逼人的架在了易白墨脖子上，易白墨面无惧色的站在那里，虽然双腿不住地打颤，但是并未后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