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背在背上的突击步枪,提着枪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向那群被俘的德国兵,尤先科和一群警卫战士连忙小跑着跟了上来。
“谁糟蹋过那个姑娘,都给我站出来!”我站在蹲着的俘虏面前,大声地喊道。
蹲在地上的德国兵听见我的喊声,抬头茫然地看着我,却没有任何人说话。尤先科站在我的身边,小心地提醒我说:“师长同志,他们也许听不懂俄语,您千万要冷静……”
我抬手示意尤先科闭嘴,然后指着靠自己最近的一名俘虏,吩咐手下给我带过来。当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俘虏战战兢兢地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咬着后槽牙问道:“那天都有谁糟蹋过那个姑娘?”
俘虏神情紧张地看着我,唧哩咕噜的说了一通德语。md,你丫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也没有和他再废话,抬手对准他的头部就开了一枪。枪响过后,他脑袋打的像个熟透的西瓜似的爆开,红的血、灰白色的脑浆溅的四周的德军满身都是。
我也不叫人了,直接提着突击步枪就走进了俘虏群中,随便选了一个离我比较近的俘虏,枪口对准他的头部,低头问道:“那个都有哪些人糟蹋过那个姑娘?”
也许是我刚才开枪时的果断,再加上此刻瞄准他的黑洞洞的枪口,把这个俘虏吓坏了吧,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终于吐出两个单词:“我知道……”
不过他知道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我又是毫不影响地扣动了扳机。在俘虏群中枪杀的震慑效果极好,蹲在周围的那些德国兵躲闪不及,都是被喷溅出来的鲜血撒了满脸满身。估计再怎么见惯了杀伐的人,看到我这般不讲道理的杀人也会胆寒。
开完第二枪,我才想起那个俘虏刚才似乎喊的是俄语。不过他已经被我爆头,只能算他倒霉了。我这次直接把枪口对准边上的一名俘虏,不耐烦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想知道的答案吗?”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这个俘虏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是喊出来:“知道,我知道的。”在生死关头说出来的俄语居然是字正腔圆。
我垂下了枪口,冷冷地说:“那你就把那些人指出来吧。”
俘虏左右瞧了瞧,然后指着广场一个角落里堆着的德军尸体对我说:“将军小姐,在那里,那些人都被你们的人打死了。”
全死完了?有好几十个人呢,居然就一下全死光了?md,你敢耍我。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了扳机,将他爆头。
我正准备找寻下一个牺牲者时,尤先科和闻讯赶来的雷斯达耶夫扑上来,从左右拉着我的手,说:“师长同志,请您冷静点。您现在像发狂的野兽,您看,连来围观的村民们都被您吓坏了。”
我心头一震,不由扭头看去。远处,包括波琳娜在内的村民盯着我的目光一下闪开,低下头瑟瑟发抖,就在这短短的一撇里,我看见了他们眼中无边无际的惊恐!
我挣扎了一下,尤先科和雷斯达耶夫把我抱得更紧,还拼命地把我往后拉。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大声地向站在四周的战士们下达了一条足以让我万劫不复,我却绝不后悔的命令:“全体都有,瞄准你们面前的法西斯匪徒,开火!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随着我命令的下达,围在四周的战士端起手中的步枪、冲锋枪、机枪,立即向蹲在广场中间的德军俘虏猛烈开火。不少俘虏还没有回过神,就被乱枪打倒了。偶尔有几个反应灵敏的俘虏站起身来想逃,没跑几步,就被密集的子弹打得疯狂地抽搐着倒地。
仅仅一两分钟,战士们就打光了枪内的子弹,原本蹲在广场中间的德军俘虏们,都已经变成了散发着腥臭味的尸体。有执行命令坚决的战士,端着枪走了进去,仔细地检查每一具尸体,发现还有气的,就补上一枪或者捅一刺刀。
看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尤先科和雷斯达耶夫无奈地松开了我,站在原地低头叹气。由于我们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压根没有注意原本该在政委他们部队里采访的爱伦堡来到了我们的身后,用相机偷偷拍下了这血腥屠杀的一幕后,又悄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