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妈妈道：“你是我养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不清楚？快说说看，别又跟你妈我一样，嫁了一个穷光蛋，一辈子翻不了身，苦你一辈子。”

陆小曼俏脸羞红，故意地道：“他家很穷。我和他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不会啊。他明明开着一辆小车。”陆小曼的妈妈不相信道。

这时，老陆看看周边，似乎有邻居围过来凑热闹，于是说道：“咱们回家里说吧。这里影响不好。”

陆小曼立即伸手扶着她妈妈的手臂，往楼梯口走，同时问道：“妈，你怎么突然下楼玩了？晚上有凉，又有雾，对你身体不好。”

“哈哈，我不是在家里闷得太久闷得慌嘛，所以就心血来潮让你爸扶我下来散散心。”陆小曼的妈妈得意道，“没想到这是天注定的，就直接看见小叶开车送你回家了。”

陆小曼听见，心里不禁一阵悲观：我果然倒霉，撒个谎就被老天血淋淋地拆穿。

回到家中，家里的家什虽破旧，但收拾得整齐，打扫得干净。

扶妈妈到旧木沙发坐下，陆小曼要去干家务时，却被她妈妈抓住手，询问她与叶凡的情况。

老陆也坐在旁边听。

陆小曼被迫得无法，说道：“妈，其实叶凡刚进入公司不到两个月。”

“小叶看起来的确有点年轻，好像比你还小。”陆小曼妈妈思索道，“这么说你和他其实没发展多少？”

“你说呢？”陆小曼模棱两可地说道。

陆小曼妈妈道：“既然这样，你就认真看清楚了。人品固然放在第一位，但他家的经济情况也不能太差。”

“唉，都怪我生了那个病，花了那么多钱，还欠了那么多债。”她自怨自艾道，“以后你要嫁人，连件像样嫁妆都拿不出来。”

陆小曼连忙安慰她妈妈，然后说道：“我不嫁人，永远守在您和爸爸身边，就不需要什么嫁妆不嫁妆了。”

“傻丫头。”陆小曼的妈妈慈祥地笑骂道。

……

……

深夜人静，陆小曼家的主卧里，门紧关着，不过还亮着光线昏黄的白炽灯，一只旧得有点发黄的台式转扇吱了吱地转着，吹拂着闷热的空气。

老陆伺侯陆小曼的妈妈躺下床后，正准备关灯睡觉时，陆小曼的妈妈忽然说道：“老陆，等等，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老陆返身坐回床沿上，问道：“有聊什么？”

“曼曼的事。”陆小曼妈妈压着声音地说道，“今晚看见曼曼被人开车送回家，我忽然惊觉，曼曼长大了，快要嫁人离开我们了，好舍不得。”

老陆小声地感叹道：“是啊，我也很舍不得。不过，咱们能拥有曼曼这女儿二十几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知足了。”

“老陆，你有没有后悔当初娶了我，让你绝后？”陆小曼妈妈问道。

老陆笑道：“没有。怎么会呢？要不是你嫁给我，我老陆现在还是个光棍呢。再说，曼曼就是我女儿，哪叫绝后了？”

“嗯。曼曼就是咱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陆小曼妈妈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