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经是下午,时间不早,徐子桢没再耽搁,就此和王中孚告辞,带着柳风随水琉璃纵马朝城外而去,萧弄玉依旧在暗中跟随着,不远不近稳稳缀着。
不多时城门已到了眼前,徐子桢刚要出城,却瞥见门口有个半大孩子端坐马背上,鞍旁挂着杆杯口粗的大枪,正对他撇着嘴,却正是高璞君的幼弟高宠。
徐子桢吓了一跳,这时候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若无其事地上前道:“小宠,你怎么在这儿?”
高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逮你?就知道你不厚道要撇下我逃跑,还好小爷我聪明,这叫守株待兔。”
“行行行,你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总行了吧?”徐子桢只觉头大如斗,恨不得拿大棒子赶这一根筋的熊孩子,“哥没空理你,赶紧的,回家找你爹去。”说完再不理他,招呼柳风随和水琉璃拨马便走。
没想到高宠一提缰绳调转马头就靠了过来,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聪明,但没人说过我可爱,还有,你不是我哥,你是我姐夫,再者,你别想哄我回去,反正我跟定你了。”
徐子桢几近暴走:“嘶……我说你这倒霉孩子没完了是吧?你走不走?再不走老子揍你!”
高宠晃着小脑袋随意地说道:“我就不走,你要敢揍我就揍吧,回头我跟我姐告你的状,让她收拾你。”
“你……”徐子桢快要抓狂了,揪着头发无力地申辩道,“老子再说一句,我跟你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收拾我?”
高宠扭头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好奇的水琉璃,嘿嘿一笑道:“当着这位漂亮姐姐在你不好意思承认是吧?没事,我懂,走吧姐夫。”
徐子桢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高宠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而高宠却仿佛没事人一般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满脸的兴奋得意之情丝毫不加掩饰,徐子桢憋了半天从牙缝里蹦出句话来:“真他妈流年不利,老子这是犯了太岁……不对,是犯了张果老。”
水琉璃扑哧一笑:“有张果老什么事?”
徐子桢瞪了高宠一眼,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柳风随,没好气地道:“没惹老头,惹上他家那驴了。”
不管他怎么说,高宠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死活不生气,但就是贴着徐子桢一起走,说来徐子桢还真没脾气,他想过把高宠甩掉,但这小子的骑术也不知怎么练的,居然比他熟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论他怎么忽快忽慢玩套路,高宠依旧在他身边五步之内,就象一块烤热了的狗皮膏药。
徐子桢终于没了脾气,索性放弃了赶他走的念头,反正权当是带这小子去太原玩几天,到时候自有他姐姐收拾他,哼哼,老子也得顺带解解气,谁让我是姐夫呢?
想到这里徐子桢忽然有些意动,眼前似乎出现了高璞君那高挑曼妙的身段,还有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
难道雍爷那老头真有打算把他闺女送给我祸祸?洒家到底是笑纳还是笑纳还是笑纳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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