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嬉笑着上车先一步离去,徐子桢亲自抱着墨绿和众人一同上了另一辆,柳风随亲自赶车,不多时來到了王中孚的住处。
马三早在门口候着,见徐子桢來到慌忙将他们引了进去,先安排一间厢房将墨绿安置下來,徐子桢还待亲自给墨绿看伤,却被萧弄玉赶了出去,徐子桢急着还要说些什么,萧弄玉却坏笑道:“喂,人家小姑娘有些伤口可不方便给你看,难道你想趁机揩油么。”
徐子桢气急败坏道:“呸,我是那样的人么。”
水琉璃在旁幽幽地道:“当初我不就是……唔……”
话沒说完就被徐子桢一把捂住嘴,脚下抹油飞快地溜了,因为水琉璃说得沒错,当初她就是不小心中了计,结果导致和徐子桢混乱迷糊中荒唐了一回,虽说两人当时都已失去了理智,但总归是徐子桢占了便宜。
以萧弄玉的本事给墨绿治那些伤应该不是问題,徐子桢索性不再去管,和水琉璃來到正屋,柳风随和柳母已经坐在那里,王中孚和马三在旁作陪。
徐子桢进门后站定,掸了掸衣袖忽然对柳母拜了下來。
柳母大惊,慌忙起身要扶:“徐公子,你这……”
徐子桢身子一偏让开,认真地道:“伯母,我与二弟虽是结义却情同手足,他的娘便是我的娘,所以,伯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说完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柳母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磕完,接着赶紧扶起他來,眼眶已经微红,感动道:“贤侄不必多礼,老身性命都亏你所救,该是老身多谢你才是。”
徐子桢站起身來嘻嘻一笑:“伯母,我看咱们都别这么客气了,反正是一家人了。”
柳母笑着拉住他手让他坐到身边,她年轻时就丧夫守寡,可她又是个性极强之人,并沒有依靠娘家什么,只是独自一人将柳风随带大,本來被郓王赵楷设计拘禁后她一度心灰意冷,以为再无望与儿子相见,可沒想到儿子却交了个这般的朋友,心思缜密不说,又能请动当今太子与其他两位王子,而且还对自己这么恭敬有礼,一时间她已将徐子桢当做了自己的子侄一般。
王中孚笑呵呵地恭贺柳风随母子团圆,接着问柳风随有什么打算,柳风随是个孝子,虽然心里早有计较,还是看向了母亲。
柳母这把年纪自然不是白活的,一看眼神就明白了,她微一沉吟对徐子桢道:“贤侄,听闻你在太原助守城池。”
徐子桢点头道:“金兵來势汹汹,太原城又兵少将寡,我这边虽然人不多,但好歹也能凑个份子。”
柳母笑眯眯地道:“贤侄若不嫌弃,老身与节儿随你同去太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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