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未时,初冬的太阳歪歪斜斜的挂在西天上,显得十分疲惫。
木榻单于回了大帐坐下來打了个哈欠,欢喜道:“真是心想事成,我昨天晚上睡不着觉,一门心思想着想着援兵的事情,你看你看,不到天黑,目次托就带兵过來了,咹,哈哈哈哈。”
木榻单于正这样说笑着,军师却是一言不发,低着头想心事,他实在是担心:“目次托一万人马在那里安营扎寨,刘琮不会不出來厮杀,哼,等着吧,不用到天黑,刘琮肯定会有所举动。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这里佯动出兵,呼应一下目次托,以此分散刘琮的注意力,使他不敢贸然出兵,恩,对,赶紧对大单于说一下。”
军师刚喊了一声:“大单于??????”门外就传进來哨兵的冰糕声:“禀告大单于,外边厮杀起來了。”
“谁厮杀起來了。”
“荆州兵杀出了大营,往目次托哪里杀了过去。”
“真的吗,军师,走,我们出去看看。”
木榻单于出來登上瞭望塔看时,只见荆州铁骑两支人马一先一后往目次托大营冲杀过去。
再看目次托那里,却是不慌不忙得派出了一队人马截住了荆州兵马厮杀。
杀了几个回合,东山顶上荆州兵营里边又涌出來两支人马,刚刚冲到山下。
木榻单于见了就惊呼道:“坏了坏了,荆州铁骑四支人马轮番进攻,目次托还沒有立下大营,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前边两只荆州人马调转马头往自己大营逃跑而去,也将刚刚冲过來的两支人马顶了回去。
后边目次托人马十分英勇,紧紧尾随着追杀,荆州兵竟然大败而逃。
木榻单于见了,欢喜的跺脚鼓掌,道:“好啊好啊,军师,马上调拨人马,出营作战,支援目次托,恩,天黑以前,占领刘琮的大营。”
军师一听,急忙传达命令。
但是,士兵还沒有集合起來,木榻单于往远处看时,只见大队目次托的人马都直直的站在山顶荆州兵营前边。
木榻单于疑惑极了,连声催促:“赶紧杀进去啊,赶紧杀进去啊,活捉了刘琮,怎么啦这是。”
就在这时候,只见绕过自家军营逃跑到山沟里逃跑的四支荆州人马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來,钻了出來就涌进了目次托的兵营。
此时目次托兵营里边只有几十个马夫和炊事人员,看见四支荆州兵杀了进來,一哄而散,越过后边的鹿柴往远处逃跑而去。
荆州兵就这样顺顺当当的将目次托的大营占领了,占了大营救散开,弯弓搭箭埋伏在鹿柴后边,准备守卫新占领的兵营。
木榻单于见了,又急又恼,一时眼前发黑,几乎从瞭望塔上跌落下來。
军师在瞭望塔下边也看见了荆州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夺得了目次托的军营,猛然醒悟,连声喝道:“哎呀呀呀,刘琮,妙计妙计啊。”
但是,直到天黑,木榻单于和军师以及一般文武都沒有弄明白目次托追杀荆州兵到了刘琮军营之后,为什么进了军营再也沒有出來,为什么上万的鲜卑援军追杀到刘琮军营门口以后,都停在那里,再也沒有行动。
以上这是三天以前的事情,现在,木榻单于又接到了斥候的报告,说是北边杭爱山额比伦头人带领大批人马增援來了。
西边天伦山那里,咕噜姆头人带领四五万人马,数百匹骆驼,还有大批粮草辎重,也过來增援來了。
东边沃伦河一带的哈巴拉头人带着大批人马,还有成群的四不像麋鹿过來增援了。
木榻单于一听,从被窝里之上一跃而起,吩咐军师,马上下达命令:“命令全营人马做好战斗准备,但等以上三路人马來到之后,马上出兵接应,四路人马一齐出动,活捉刘琮。”
但是,四路人马沒有同时到达,所以,木榻单于最早看见的是,杭爱山部落的头人额比伦带领人马过來了。
额比伦带过來的人马很有气魄,木榻单于在瞭望塔上看时,只见最前头行走的是大队的骑兵,后边是大队的辎重车辆。
队伍拉的阵势很长,前头的到了穆图河边停下來的时候,后边人马还在天边往这里蠕动着,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