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正义深吸口气,继续道:“第二人,天羽雄。”
天羽雄一怔,牙关咬紧,回头看了追随自己的兄弟们一眼。
腰佩双刀的精瘦汉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快去吧。”
“第三人,天羽明月。”
“第四人,天羽鹤。”
“第五人,天羽厉。”
……
每说一个名字,就有一人默默的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台下。
“第九人,天羽志成。”
九个名字,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容辩驳。
被点到的九人立在最前方,同时垂首,单膝跪地。
身后,近千人同时露出了笑容。
“哈哈。”一人笑道,“这事终于解决了,晚上吃酒,明日随军出征。”
“光吃酒有什么意思,总要叫上几个姑娘才好。”
“说到姑娘,近仙郡都城,以迎春阁为尊。”
“狗屁,迎春阁算什么,百合居才是第一。”
……
演武场上立刻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还没等天羽正义发话,这些人便三三两两,边说边笑的离开了。演武场只剩下几十个人,显得有些空荡。
方才跟在天羽雄身后的几个人,排队走过他的身旁,依次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笑着离开。
天羽狩破涕为笑,一把将天羽青抱了起来。
台上,天羽正义微微闭起双目,长呼口气。
而后,他睁开双眼,俯视下方,灿灿目光依次扫过天羽青、天羽雄等九人,道:“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我天羽家一百名族人的希望。从今天开始,好好珍惜你们的命,替他们,好好活下去。”
“是,家主。”九人眼含热泪,齐声应下。
天羽正信从高台落下,为每人发了元阳丹与续魂丹各一枚,随后摆摆手,道:“去吧。”
九人相视一眼,垂首默默离开。
有的时候,死去的人可以得到释放和解脱,而活着的人,却要背负很多沉重的东西。
古狼拉了天羽狩一把,小声说道:“狩哥,咱们也走吧。”
“少年郎,等一等。”就在这时,高台上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古狼抬头一看,只见李离双手背负,轻飘飘的荡下来,足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一个起落恰好落到自己身前,与自己相隔不过两尺距离。
古狼年仅十一二岁,身高尚不足六尺,李离却七尺有余,居高临下,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
顿时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岂料这家伙还得寸进尺,微微俯低,眼睛几乎凑到古狼的鼻子上,眼神不怀好意,就好像一个几辈子没闻过女人味的壮汉,见到了水灵灵的小姑娘。
一股寒意,从心底泛起,古狼不禁打了个寒噤。
古狼如果真是一只狼,这个时候,毛肯定是炸开的。
点将台上,天羽正义与天羽正信相视一眼,皆面露无奈,微微摇头。天羽正信叹道:“又犯病了。”
天羽正义道:“不犯病,他就不叫李离了。”
“你叫古狼吗,几岁了?”台下,李离笑靥如花,和颜悦色,语气轻柔得像刚生了小孩的妈妈。
古狼喉咙动了动,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李离马上再次近身,眼睛距古狼的鼻尖不过一两寸的距离,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古狼突然想起一部趣闻轶事类的典籍上记载过,有一种人不好女色,却恋男童。曾有一名强者在深山之中圈养了数百名八九岁的男童,日夜玩乐,后来被蜀国三大宗门之一的天阑书院剿灭,挫骨扬灰,连尸体都没留下。这天羽军大首领,不会就是这种人吧。
想到这里,古狼内心狂颤,冷汗直流。一种强烈的危机意识,令他本能的张开嘴,呲了呲尖锐的虎牙。
“说呀,少年郎,你几岁了?”李离再次问道。
“我、我十一二岁。”古狼再次退后一步,沉声答道。
“是十一岁呢,还是十二岁呢?”李离笑着问。
一股无名业火自古狼心中升腾而起,古狼跨前一步,毫不示弱的与李离对视,道:“我在深林中长大,从未见过父母,又怎知今年究竟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哦。”李离摩挲摩挲下巴,点点头,“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今日见你,我心里欢喜得很,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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