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三名室韦将军和江海天的搏斗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江海天手里的横刀缓缓斩出,刀锋带动空气,竟然令空气发生了扭曲,可见这一刀的威力。三名室韦将军手里的独脚铜人,铁棍,陌刀一齐向着江海天的横刀挥出,双方的兵器没有接触,却爆发出灿烂的刀光。
这一招,双方战了个平手。
不远处,景仪公主在几十名女婢的拼死保护下,眼带担忧地看着江海天这边的生死比拼。
景仪公主身边的女婢还剩下六十多个,其他的不是死在室韦人的屠刀下,便是被冲散了。剩下这些女婢都是一手执刀,一手拿着五连发的军用强弩,这样一来,虽然女婢们力气上无法与野蛮的室韦人正面对抗,但也令室韦人不敢轻捋虎须。
刚才那一招是极慢,而接下来,只见江海天的横刀飞快斩出,竟然化为三道残影,同时向着三个室韦将军斩去。三人齐喝一声,各自舞动兵器格挡,数不清双方的兵器碰撞了多少下,终于,连绵不绝的刀影撕开了其中一名室韦将军的防线。
那人闷哼一声,坐骑向后一退,胸口渗出鲜红的血液。但这室韦人也悍勇,也不包扎,舞动独脚铜人,再次押上,因为他清楚,他们三个方能堪堪与对面这秦人战个平手,若是自己退下的话,那两名室韦将军就危险了。
因为自己受了伤,还不轻,这室韦将军便报了牺牲自己,拖着这个对方最厉害的人同归于尽的念头。他吼叫一声,独脚铜人死命砸向江海天,这样的只攻不守,换来的是肩头再次被江海天的横刀砍中,鲜血“扑哧”从室韦将军的肩头喷溅而起。
但江海天忌惮于对方的全力一击,横刀只是在对方的肩头开了道口子,来不及斩下对方的一条胳膊。三个室韦将军都是自小玩大的玩伴儿,心意相通,另两名室韦将军的一棍,一刀,也全力向江海天斩来。
江海天的横刀在砸来的独脚铜人上一点,“叮!”独脚铜人的去势被改变,一歪,撞击在了砸向江海天的铁棍上,与此同时,江海天的刀芒中分出一道残影,与那使陌刀的室韦人硬拼了一记。
突兀的撞击令的两名室韦将军虎口一麻,胳膊一酸,二人虎吼一声,抡起各自的兵器,砸向江海天。
只是使独脚铜人的室韦人,速度慢了一线,因为他胸口,肩头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更因为他的用力,渗出的血更多了,这个室韦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马下的地上已经有一大滩血迹了。
江海天心如明镜,横刀一带砸来的铁棍,铁棍的势头被带偏了,然后,横刀重重击在独脚铜人上,同时不忘向那使陌刀的室韦将军虚晃一刀。
使独脚铜人的室韦人身子一震,瞪大了眼,嘴里,鼻子里,耳朵里,都在往外渗血,江海天的这一击,用了七成的功力,这室韦人的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
这个室韦将军也着实悍勇,不畏死,仿佛是回光返照般,他脸色酡红,双目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双腿一夹马刺,纵马冲向江海天,手里的独脚铜人他已经舞不动了,劈手掷向江海天。
江海天驾驭着战马往旁边一跳,躲开了扔来的独脚铜人,那室韦将军的手却是“砰”地抓住了江海天身上的腰带,江海天冷笑一声,横刀斩落,那室韦将军却是不撒手,不仅不撒手,另一只手趁势拽住了江海天的肩膀,饶是江海天艺高人胆大,也是身不由己地被拉拽地在马上一晃。
横刀斩落,室韦人惨叫一声,抓住江海天腰带的胳膊已被斩断,但那手兀自吊在江海天的腰带上。再看那室韦将军已是气绝身亡了,失血过多,五脏六腑被震伤,胳膊被斩断,如此的伤,哪有不死的道理?
但因为死去的室韦将军还有一只手拽住江海天的肩头,他的马跑远了,将近两百斤的死尸掉在江海天的身上,大大干扰了江海天的对敌。
而由于另两名室韦将军的联手攻击,江海天也抽不出手来把吊在身上的室韦将军的死尸除去。
这室韦人果然悍勇,虽然三人死了一个,另两个室韦将军却是依旧和江海天酣战不休。就在这时,江海天心头没来由地跳了几下,警兆!但来不及反应,那一直挂在江海天身上的室韦人死尸,却是“扑通”掉落马下。
江海天眼角余光只见一把飞刀斩断了室韦将军死尸的手腕,而几十步外,少年云啸冲他露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随即看似漫不经心,随手一扬,寒光一闪,又一名室韦人被射落马下。
几十步外,能让飞刀恰好光割断死尸的手腕,而又不伤及自己,这份飞刀绝技可是不一般啊。江海天自问自己也能从几十步外射中死尸的手腕,但力道要把握的炉火纯青,既能割断手腕,又不伤人,自己恐怕就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