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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事,第二天一早,啃了几口干粮,喝了一些井水,云啸继续等待。()等得无聊,便再招呼那店小二,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到街上的书坊里给自己买个时下最新的话本来看看,那店小二眼看又有外快挣,乐呵呵地走了。
这店小二刚走,有另一个店小二领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马九。那店小二这两日眼见得自己的伙伴在这个客人身上赚了不少外快,早就妒忌地很,只是一直找不到表现的机会,可巧,那个店小二出去了,这一票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由于心中激动,不免有些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道:“公子,这二位找您。”云啸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这店小二一愣,心道,赏钱还没给呢。却只是站在一边,嘀咕道:“这个……那个……”
这时就见马九上前挥了挥拳头,厉声道:“还不快滚!小心我揍你!”那店小二心中恼羞,脸涨得通红,只想撒泼耍无赖一番,心道,凭啥他就有赏钱,我却没有?只是怕让掌柜的知道了,把自己给炒了,怀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下去了。
马九笑道:“如此的小人,就该见一次打一次,什么玩意儿?”云啸只是看那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见他一副慵懒相,身高七尺有余,身材偏瘦,一身灰白短襟衣衫,穿着黑色的软底快靴,头发有些凌乱,用一根布带扎着,身在云啸的跟前,却是冲鼻的一身酒味。他腰悬一口宝剑,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云啸道:“不知这位英雄姓甚名谁啊?”那年轻人皱皱眉,道:“我是否可以坐下说话?”云啸有些尴尬,脸上的红色一闪即逝,自己失礼了,有些人对他坐着问话,并不介意,尤其是一些粗豪的人,或是社会底层打拼过的人,但有些人却是会介意的,比如一些书香门第,官宦世家。
云啸郑重地站起来,一抱拳,道:“敢问英雄高姓大名?可否赐教。”那年轻人见云啸站起来说话,便也没有坐下,抱拳作揖道:“不才,何小山是也。”
云啸道:“想必,何兄出自高门大户之家了。”何小山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并不答话。旁边的马九赶紧给圆场,道:“这位小山哥,燕国武林人送绰号‘屠狼快剑手’,一套传自武当的‘乱劈风剑法’,曾经一人独闯野狼涧,连挑野狼涧八大寨主。”
云啸道:“小山哥,好剑法,不知可否见识一二?”那何小山点点头,对马九道:“你去取一桶水来。”马九立刻去取水了,这何小山往石凳上一坐,嘴就着葫芦,便又灌了几口酒。()
云啸鼻翼抽动,道:“是塞外游牧部落常喝的‘马奶酒’!”何小山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到塞外做了一笔买卖,刚回来,马九就找上门来。”
这时,马九领着一桶水过来了,何小山站起来,走几步,来到院子的空地里,拔剑在手,“唰唰”舞了个剑花,便全力施展开武当剑法,先时还能见到人影,到后来,剑光越来越快,加上不断反射的阳光,何小山的人影完全被剑光所遮盖。
那马九和这何小山配合默契,这时,双手端桶,道一声:“水来了”,“哗”便向这何小山舞动的那团剑光泼出半桶水,水花四溅,舞动的剑光仿佛一团光幕,把泼来的水都挡在了外边。
这时,何小山舞动宝剑的手已经开始发热,而那宝剑的剑身也开始发烫,马九又把剩下的半桶水泼过去,只听“呲呲”的水响声,却是冰凉的井水遇上滚烫的宝剑,仿佛淬炼般的,水被蒸发了。
马九倒完一桶水,便歇手了。何小山舞动的剑光也开始慢下来,随即剑光一敛,仿佛雨后初歇般,漫天的剑光便随着宝剑入鞘,消失不见了。
再看何小山的身上,没有一点水渍,何小山身子向后一仰,又喝了两口酒。
云啸鼓鼓掌,道:“漂亮!”何小山道:“剑法不是让人看的。”看来这何小山和自己不是很投缘啊!云啸递给马九一张“大通宝”五十两的银票,又给何小山一张百两银票,那何小山却拒绝了,冷声道:“等做完任务再说吧。”
云啸道:“那咱们二日后午时在这里再会。”
马九和何小山就走了。
店小二给云啸买回一本《玉虚真人》来,云啸就这样借这本话本度过了无聊的一天。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现在是第四天了,连啃了四天的干粮面饼,吃的嘴里都淡出个鸟来。想让店小二给自己买份饭菜吧,又不放心,毕竟自己在这店里已经得罪了一个店小二,天知道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
想想,再坚持两天吧,准确地说是一天半。那本话本已经看了一多半,正当云啸在柳树下不耐烦地来回踱步时,店小二和王五走了进来,店小二退下了,王五道:“宋公子,人我请到了,不知公子可否随我走一趟?”
说着,王五低声道:“那人的身份见不得光。”云啸道:“那人可有本事?”王五道:“本事大了去了。”云啸道:“好,你我就随你走一趟。”云啸走了几步,却见那王五站着没动,疑惑道:“王五,你怎么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