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脸上作出为难的表情,旋即脸上又是一决绝,道:“成,也就是您燕大夫,那就随我进去吧。”
燕长空和云啸跟着胖脸牢头田宽走进了县衙大牢,走在甬道里,这大牢白天不见光,只有甬道两旁插在墙山的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牢里倒也明亮。
一边走,燕长空随意地问:“田牢头,这云氏父子在牢里如何呀?”
田宽明白,说:“这父子俩都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主,暂时还没动过他俩。”
燕长空又道:“那以后,这父子就托付给你照顾了。”说着,燕长空的衣袖中的手一拉田宽的手,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就顺进了田宽的衣袖里,神不知鬼不觉。
银子一入手,田宽便已估算出重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声道:“放心,有我在,绝对出不了差错,这俩人,我给他们供起来,天天好吃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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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湿的牢房里,云连生被单独关在丙字号牢房,而云平则被单独关在戌字号牢房。
田宽给云啸指了方位后,就和燕长空坐在甬道里的木桌旁,喝茶,等候。
云啸看丙字号牢房里,父亲那佝偻的背影,轻轻唤一声:“爹,是我,云啸啊!”
云连生的身子一动,扭回头,一看,顿时老泪纵横,吃力地站起身来,走到碗口粗的木栅栏边,轻声道:“啸儿,你咋来了?你妈呢?她还好吧。”
云啸重重点点头,道:“我妈很好,我让刘奶奶照顾着呢;爹,你放宽心,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要把您和哥救出去。”
云连生激动道:“傻孩子,我和你哥算是这辈子蹲大狱蹲定了,两千两啊,你和你娘就不要在管我们了。”
哼了哼,云连声续道:“我和你哥不在,你要照顾好你娘,咱家的地就包出去吧,还能挣几个钱补贴家用。”
云啸拉了拉云连生的手,轻轻说道:“爹,你不用担心,我哥和云涯子先生给马员外治好了难治的病,来牢里之前,我见过马员外,他说肯帮忙的,您就放心吧,在这牢里舒舒服服地待几天,就能出去了。”
说着,云啸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云连生,道:“爹,快吃吧,时间不多,我再去看看哥。”
云连生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只烧鸡。
戌字号牢房里,云平和云啸兄弟俩正在叙话;
云平道:“这么多钱,你如何去筹?别骗我说马致远肯帮忙啊!这马致远也好,燕长空也好,都不是平白无故肯帮人的主,让他们拿两千两银子去赌钱,去喝花酒,他们舍得;让他们出钱救人,恐怕……”
云啸道:“哥,你忘了,我乃是赌神啊,不就两千两银子吗,我在这步云县里的十几个镇子上的大小三十几个赌场里,每个赌场赢个百八十两银子,不就把你们救出来了吗?”
云平眼睛一亮,他是亲眼见识过云啸的赌技的,不由得脸上有了希望,毕竟年轻,对生活还有憧憬。
云啸心中苦笑,把自己储物戒里的两千两银子拿出来赎人,就说是赌场里赌赢的,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
但却经不住查,一旦露馅,自己这两千两银子的来历就说不清了。
看来,稳妥之计还是替燕长空治好“阳.痿”,替马秀姑解除“九阴绝脉”的病痛,让这两位大户欠自己的情,然后让他们出钱赎出父亲和哥哥,才是稳妥之计。
有人若是心有疑问,这燕家,马家为何要出巨资去赎两个不相干的泥腿子,那么一察便知,燕家,马家的病人都是自己治好的,那燕家,马家欠自己的情,自然要赎人了。
其实,这里面的瞎话怎么说都行,关键是这两千两银子的来历要清白,这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云平接过云啸递过来的半只烧鸡,狠狠咬了两口,说:“阿啸,你帮我给翠儿传个信儿,就说我过几天就去找她,让她不必担心。”
云啸重重点点头,道声:“哥哥,珍重。”就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