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霍加王子警觉的问。“耗子们攻上来了?”
……
斜阳西落,天边的最后一缕云霞映照出这片可怕的战场。
霍加王子站在平台上,看着脚下。؆浓重的血腥味送入他的鼻Ա算是霍加王子都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寒。
鼠人们完全没有任何入夜收兵的迹象。这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些耗子们常年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地下坑道世界活动,光线对他们来说并非是不可缺少之物。当然,这一点对矮人也是一样的。矮人同样拥有相当不错的黑暗视觉,在夜晚,他们的炮口也绝对不会对错方向,他们的子弹同样准确而致命。
风中夹杂着一阵阵的喝骂声。矮人立刻明白下一波进攻即将开始。霍加王子身边不远处的炮手们立刻忙碌的操作着大炮,用依然滚烫的炮管指向前方。
“不行!炮管太热了!”炮长大喊着,“快点,拿醋来降温!”
借着最后一缕晚霞的光辉,鼠人们又发动了一次进攻。成千上万的鼠人在层层军官的威逼之下,发狂一样的踏着同胞的尸骨向񒐄程最远的加农炮火力已经明显减弱。由于炮管过热的缘故,使得发射出的炮弹显֡有之前齐射的气势了。接着是风琴炮,这些一次发射四发炮弹的火炮散热还比不上加农炮,此时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能够射击。火焰大炮没有那么麻烦,但是这种大炮的装填实在浪费时间,而鼠人们也学乖了,稀疏的阵型使得火焰杀伤力减少了很多。很快,鼠人们冲过了中途。火枪手们开火了。
子弹的杀伤力十分显眼。在密集的弹雨面前,冲过来的鼠人纷纷倒毙。通常情况下,鼠人们应该开始转头溃逃了,但是这些奴隶们是没有撤退的权力的。每个奴隶都懂得,一旦回头,鼠人将军Ա地宰杀,绝无容情。相反,深渊领主艾修鲁法特已经做出承诺,任何一个鼠人奴隶如能杀死一个敌人并返回,他将立刻被上升为氏族战士,从痛苦绝望的奴隶生涯中被解放出来。
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冲锋,扑向前方严阵以待的矮人长须战士。
矮人们的工事此时已经被尽数填埋。一&#;负来的土石,一半是鼠人奴隶的尸体。新冲上来的鼠人们疯狂的冲向长须战士,很多奴隶鼠开始停下脚步,并用他们简陋的投石器丢出一片石雨。不幸的是,矮人族的士兵精良的盔甲可是出了名的。就算偶然有一发幸运的石头丢中了没有盔甲保护的位置,坚韧的矮人也不会被这种攻击打倒。
火枪手的射击一秒钟都没有停过。鼠人们扑上了长须战士的阵地,用粗陋的盾牌和长矛迎战矮Ҿ良的盔甲。
从霍加王子的角度,他几乎看不到有几个长须战士倒下。火枪手们密集的弹雨极大的削弱和杀伤了敌人,使得他们只有很少能够最后能够和长须战士进行肉搏。
另外一阵叫骂声顺风传来,下一波攻击就要到来了。
一切都如此的单调,机械,却又令&#;的战士都感到心头发寒。在卡拉克—格罗姆的城墙之下,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鼠人尸骸。而这种攻击却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
“这些耗子们怎么会变得这样?”霍加王子感到有些迷惑不解。他记得自己最初离开的时候,好像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一帮悍不畏死的鼠人?真是笑话,鼠人们都是一群胆小怯懦的废物,随便一个矮人就能一个打他们十个。
“昨天的情况还好。”部下报告道。“他们第一波被我军炮灰消灭之后,迟疑了很长时间。后来也只发动了两次试探性的进攻。一切十分正常。但是今天黎明时分开失突然之间不顾一切的发动了一波波不停的进攻。似乎完全不在乎伤亡。”
“但是我们依然能把他们打退、消灭。”霍加王子说道。他斜看了一眼下方列阵守卫城门的长须战士。之前那一拨冲过来的鼠人已经全部丧生在长须战士们锋利的战斧之下,而长须战士的阵容几乎看不到有什么减少。“他们要送死1好了。我要回到地下去了。有特别的情况通知我。”
霍加王子离开的时候,艾修鲁法特正无情的站在夜风中看着远方的战局。
“这样下去的话,奴隶们天亮之前就会消耗完。”一个部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艾修鲁法特忘记了这个鼠人的名字,但他知道这个鼠人是一个氏族首领,一个鼠人中的军阀。在鼠人的观念中,很少有哪个将军会介意奴隶的伤亡,但是此情此景,前方这片血肉算是这些冷酷无情的鼠人首领都感到心虚。
“如果奴隶死光了,那么氏族战士就要上!”艾修鲁法特的声音没有任何动摇。“此战关系我们一族兴亡,无论多少的牺牲伤亡都值得!”
“但是……这种情况……”那个部将欲言又止。其实他想说什么艾修鲁法特很清楚。这种凄惨的战场风光下,鼠人们恐怕不会有太高的士气的。
“胆敢后退,杀无赦!”艾修鲁法特平静的说道。“十天之内,我们必须攻陷卡拉克—格罗姆。”
第一阶段,用炮灰耗尽他们的精力。艾修鲁法特在心里告诉自己。第二阶段才能用精锐部队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