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太一郎站在山本二十七面前,甩手给了山本二十七两个耳光,怒叱道:“八格!叫这么大声干嘛,小心给大清暗探听见。”
“嗨!”山本二十七忏悔的把脑壳向石板砸去,痛苦流血起瘤也在所不惜,山本二十七万分感激他的大哥太一郎,长辈是一生尊敬的对象,他将永远服从大哥太一郎的教诲。
黑龙会是严谨的社团组织,让每一位成员感觉到身上的担子有多沉重。日本黑帮想要在异国他乡生存难上加难,但他们成功了,很快融入到大清帝国中去和当地的黑帮势力和睦相处结成同盟。如今黑龙会在大清帝国的势力并不强大,反而要依附在地方黑帮势力的羽翼之下,大清帝国很多行业不让他们参与进去,也让他们丧失很多赚钱的机会。
日本黑龙会在大清帝国做生意并不显山露水,名声上佳在江湖上也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和江湖势力称兄道弟。日本黑龙会和那些反清志士有着相同的理念,他们也想推翻日本政权,呆在异国他乡等着天意到來的那一刻。此时正是日本黑龙会脱胎换骨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从一场争风吃醋的赌局开始。
李国楼交了一位日本黑龙会朋友“山本二十七”,上了一位日本黑龙会成员的妻子“真由子”,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就是天意弄人。
此时寡妇真由子一个人打开了一只怀表的表壳,上面有李国楼的照片,她的脸色从哀怨变得欣喜,自言自语道:“麦克,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夜色临近周围静悄悄,真由子把怀表放在枕头边上合起眼睛,她的梦里都是和李国楼相聚时的拥抱亲吻。
山本二十七在酒宴上载歌载舞表演着日本民族舞蹈,黑龙会成员整齐的拍手大声的唱歌,笑容满面仪态可掬,和善的民族,富士山般纯洁高贵的心灵。
第二天李国楼站在敞篷车里进入法租界,西洋仪仗队在前面开路,大鼓、长号、小号、萨克斯管、手风琴一应俱全。身穿笔挺制服的法兰西护卫骑在高头大马上前后左右护驾,在雄壮的音乐声中李国楼脱帽向街道两边的人致敬。
街灯的柱子上以及商店门口都是李国楼和鲁滨逊**上身握紧拳头的海报,耶利亚的画像在李国楼和鲁滨逊的头顶上方,好似圣母玛利亚。
喝倒彩的声音不绝于耳,李国楼依然保持风度谦卑的媚笑。臭鸡蛋扔了过來,白菜皮也跟着飞过來,李国楼躲闪了一下,还是满身的污秽,他赶紧坐了下來,脸上都是笑容。
不错法国人的亢奋情绪上來了,再多的钱也会押在鲁滨逊那里,他要让这些法国人输个底儿掉,穿着拳击短裤滚回法国去。在清法两国世代交情上,拳击短裤李国楼免费发送。
敞篷车的顶拉起來了,躲在车厢里的李国楼开口道:“耶利亚,今天真理报上怎么说?”
耶利亚手里舀着真理报,白眼怒叱道:“麦克叫你别站起來,你偏不相信,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我丢脸吗?”
“搞活气氛嘛,让法国朋友大清的大种马到底长什么样?”李国楼用手帕擦拭着身上的污垢,毫不介意被路人攻击。
耶利亚恼怒道:“就你这样只有我喜欢上你,我也变成法兰西公敌了,你我的画像给人涂抹成什么样。”
有些耶利亚画像,变成一个小胡子男人还戴上了眼镜,甚至有些画像上耶利亚正在吸食福笀膏。
“哎!”李国楼轻声感叹一声,让耶利亚觉得他心里同样充满愤慨,说道:“亲爱的耶利亚,别外面了,既然來了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鲁滨逊不愧为大商人有商业头脑。这次他大赚一笔,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把赌资押自己身上?”
“押了!这次你赔率下不來,就是因为鲁滨逊做局,把身家全部押上去了,报纸上已经写出來了,上面有记者对鲁滨逊的专访。他说他要在三个回合里干掉你,让你躺着离开法租界。”耶利亚依旧着真理报,一字一句的反复在,把文章快要背出來了。
“哦----”李国楼哀叹,身旁的耶利亚也耗上了,也把身家押在他身上,别人就算不说,他是神探也能从旁边的人语言神态里出蛛丝马迹。
“放心吧耶利亚,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为了你,我刀山火海也敢上。我要让鲁滨逊和他的祖宗一样滚回荒蛮的小岛去,破落得像他祖宗一样只有一条狗跟随着他。”李国楼说出了心声,握起两只满是老茧的拳头,手上的疤痕见证了他每天刻苦训练的成果。
耶利亚凝视着李国楼默默无言,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就是不敢说,压力只有自己承受,要么走上大富贵之路,要么混在大清当小妾。
一只手握在李国楼拳头上,两人默默无声,紧紧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