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户部尚书大大松了口气,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不会像往年那样,过得紧紧张张,恨不得一个钱扳成两半用。不过,李忱对此非常不满。才一成?!
‘圣人,今年税收已经比往年多很多了,估计年底还会有更多收入,应该不会超支了。’,户部尚书崔元式禀告道,李忱抬手,让他先等等,然后拉了拉一根绳子。很快就有一个健妇进来,李忱宫里的健妇
这健妇得样子,真让人不敢恭维。不是太丑,而是太壮,一个人可以抵两个人,两个男人那种壮,长相倒是一般,只是壮成这样,众人都很同情她夫君。
健妇用与她外表不相称得轻柔,把接过李忱手里得孩子,把孩子带了出去。众人目光,随着远去得健妇,心中只有佩服,真有皇帝这样做阿。
这些健妇前面就提到过了,李忱越来越少用宦官,开始大量采用这些健妇。手脚麻利,力气也有一把。再选一些嘴巴严谨的,她们逐渐成为宫里使唤得主力。
诸位大臣,心里都佩服,皇帝为了杜绝宦官干政,特别找了这样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养眼得妇人来使唤,这真是,历朝历代都没这样吧,整天让这样看起来不顺眼得健妇,在眼前晃来晃去…总之,他们家里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人。
‘这样还叫很多。’,孩子一送走,气氛总算严肃了点,李忱说道‘今年不用填补漏亏空,是因为铸币赚了不少,还有拍卖榷酒权,明年还能指望这样吗?’
‘今年这税收,到现在才收了多少。’,李忱用力点了点桌子,‘不计较铸钱得收入,商税二百万贯。全年预估可以到二百三十多万贯。’
‘比往年多了一百万,到年底还还可以再多个一百万,真多阿,哈。’,李忱略略提高了声调,但这绝对不是高兴的口气,‘可是这里面酒税有多少?一百万。很多?当然,比去年多了,可是别忘了,今年是有出售榷酒权的,明年少了这一块,还会有这么多吗?也就是说,这税制,白改了。酒税一点都没增加,就是多了些商税。’
‘商税多了些,我甚至高兴不起来。’,李忱站了起来,看着窗外说道,‘这些节度使…都已经改制了,他们还抓着收税权不放,真是把朝廷当摆设了吗?’
‘不仅把持税权,朝廷收一块,那些节度使敢收五块。当我不知道这些吗?’,去年就改革了税制,结果十一月得秋税,没什么增涨。可以说地方还不适应。
可是到了如今,事态明朗了,那些节度使根本不想放权,收税权还是在他们手里,最多就是收到税款,让税务司转运。几乎,所有地区得节度使,都默默的这么做。不管是不是大唐还能控制的区域。
大唐十五道,朝廷还能掌控,还收得到税的八道,每个节度使都在抱怨,说有这种哪种困难。其他几道,根本是理也不理。简单来说,这税改,成果不大,反而成了地方敛财得机会。
‘圣人息怒。其实这些事情,地方上也是没办法。’李德裕开口了,‘很多税权,都被地方把持着,他们不配合,那怕是节度使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维持了。’
‘哼,还不只这些呢,地方上私酒猖獗,几个标到榷酒的商人,都表示以后不续标,那些节度使,甚至还有带头卖私酒得。’,这就没什么好说了。
你说要抓吗?其实没有确切证据,这些节度使都是指示亲信在干。真要抓,也弄不到他们头上。
‘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不管怎么说,商税都多了些,明年改进就好了,只是,我是气,这些人’,李忱指着那些奏章,‘正事不作,成天闹这个。是觉得自己得工作太轻松了,时间很多是吗?’
说了半天,李忱才暴漏了他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这场风波。不过,这回没人再敢开口了劝说。
‘李相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看众人不说话,让他们走,反正他敲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几个宰相,虽然不无妒忌李德裕受到宠信,但目前还是松了口气,一个个都溜了,只剩下李德裕。
‘等等。’,李忱突然叫停,准备离开的宰相转头看李忱,李忱指着那一堆得奏章说道,‘把那堆给我抬出去,烧了。’,烧了?全烧了?
‘我会让人帮你们整理得,抬出去宫门外,当着人的面,把这些奏章烧了。’‘诺。’,烧了奏章,就是李忱表明的态度,他很不喜欢看到党争。
之后在几个健妇协助下,这一叠得奏章被抬出去烧了。同时,消息也传遍百官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