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开玩笑的,大家都知道,秘密了解太多的人,都有被封口的机会。今天既然当今皇帝没打算大张旗鼓的追杀他,那杨家要是抓了他,献上去,恐怕皇帝马上就会把杨家上下人等抓起来,逼问你们为什么会知道,天子在追杀他,是不是刺探宫闱?
况且,如果杨家要抓捕他,直接在茶水里面下药,不是更方便吗?等他喝完茶,再得意洋洋的揭穿他,岂不是更…,好吧,这种事情看起来很二,福伯年纪不小了,不会犯二。
我到底是怎么暴漏的?李忱很佩服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走神…,只是他就忍不住会去想。
这时代想找人没那么容易,不要说唐代了,连现代社会科技那么发达,管理那么严格,都还有人可以躲过十几二十年,不被发现。何况是唐朝,连个照片都没有,通关驿牒身分特征都还是用写的年代。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在长寿寺会被发现,可辗转到徐府,后来又到了扬州,连公堂都过了一遍,都没被发现,他心里也放松不少,加上目前还筹谋着要出海,警惕性更是降低许多。不然,更早一点,就算福伯诈他,他也不会漏馅。
‘福伯,虽然鄙人是来自长安,也姓李。可天下百万李姓之人,总不能说来自长安,又姓李,就跟天家有关系吧。’,稍微装模作样的福伯擦拭一下,然后就交给绿荷,李忱笑着说道,还开了个玩笑,‘要是我真是什么天家血脉就好了,那时候也不用打什么官司了,向明府表明身分,明府还不奉我上宾。’
‘某家表明身分,岂不容易,宵小退避群魔震摄,就轻松许多了。’李忱悠哉的把身体半靠在背后矮桌上,一派轻松的样子,他刻意放松全身肌肉,不让紧绷的身体露出破绽,还把手放在趺坐的脚上,一派我不紧张,跟你谈天说地的做派。
‘呵。’,福伯只是轻笑,‘奴了解,殿下不愿暴漏,奴一定守口如瓶。’,得,白说了,李忱摇头失笑,,‘我说,福伯今天到底是闹哪一出阿。’,到底为什么一口肯定我就是李唐血脉?
‘日前,小凉带人和一些鬼祟之徒发生一点冲突。’,福伯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李忱知道,一定不是一点…,说不定还出了人命。
‘他得到一些很有意思得东西,是殿下得画像,还有七八分神似。’,日了,狗皇帝还在找我,李忱有些发火了。
自重生以来,他都没怎么把被追杀的事情放在心上,刚来的时候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活埋了。唯一一次得追杀,有生命危险感觉得追杀,是长寿寺那次,害得他连夜出逃。
出逃以后,他也没把追杀的事情放心上,一直提心吊胆的话,连日子都不用过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信奉一句话,时到时当,没米煮蕃薯汤,这是台湾俗谚,也差不多是同样意思。事情发生了再去处理吧,要煮饭得时候发现米缸没米了,就煮地瓜汤。
或许有些神经太大条得感觉,可是那时候他对唐朝两眼一摸黑,没势力也没钱,马上要他去搞懂,为何会被追杀,还要策划反击?他的内裤又没外穿。既然你作不了什么,对手又是皇帝,除了自己稍微小心点和放宽心胸外,你还能做什么。
只是,他如今也有些愤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