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老胥一行人走了过去,诗诗才满脸晦气地嘀咕了一句。
凌雅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不过想来没有什么男人能忍受得了这个,就担心地问道:“诗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我才不怕他呢……”
诗诗说得嘴硬,言辞之间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情不自禁的望了周敢一眼。她自己是世家子,老胥可能还有些事要求着她,或许问题不大,周敢却是真的不保险。
被诗诗这么一瞥,周敢脸se益发苍白,浑身都不禁轻轻发抖。
凌雅秀美的眉毛不由微微一蹙,这个男人,真是白瞎了一具好皮囊,一点担当都没有。真不知道诗诗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或许看中的,原本就是他的皮囊。这种所谓情人关系,除了交媾,别的基本上也就没啥剩下的了。
“我……我先走吧……”
周敢想起老胥yin冷的目光,愈加害怕,抖抖地说道。
诗诗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走,这几天小心点。”
“哎……”
周敢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出门而去,没走出多远,就听得“哎呦”一声,随即是一连串的惨呼声,诗诗神se大变,“呼”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凌雅急忙叫住了她:“诗诗,别去。”
她对老胥的底细了解的比较多,是个不老实的主,京师地面上,颇有一批三教九流的朋友。若是夫妻关起门来吵架,或许问题不大。如今已经动了手,说明老胥不能容忍此事,诗诗这么明着去护周敢,是再一次大大削了老胥的面子。凌雅担心老胥恼羞成怒,对诗诗不利。
诗诗愣住,咬着嘴唇,跺了跺脚。
正犹豫间,老胥和另外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雅座门口,脸seyin沉得可怕。
“袁诗念,你太过分了吧?”
老胥盯着诗诗,冷冰冰地说道。
诗诗一怔,随即扬起头,反唇相讥:“怎么,胥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在柳俊面前,诗诗尽力控制自己不乱爆粗口,不然哪能如此斯文?她只是担心周敢,至于她自己,想必老胥没那么大胆子动她。
“他妈的,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拿着老子的钱养野汉子,倒是你有道理了?信不信我花了你的脸?”
老胥在朋友面前放不下脸,口出恶言。
“你敢!”
诗诗杏眼圆睁,双手叉腰,也怒气冲冲的瞪着胥威。当初老胥看中了她家里的权势,老者脸皮,不住纠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娶到手。这么些年,诗诗是花了老胥不少钱,可是借助袁家的关系网,也为老胥摆平了不少麻烦,算是两不亏欠。至于私生活,老胥自己又哪里干净了?诗诗自觉只是彼此彼此而已,不料老胥今天就起这个高调了!
“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显摆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胥威,我老实告诉你,我能让你发财,也能叫你变成穷光蛋!”
“哟,老胥,你老婆口气真大,不愧是国家部委出身的,啧啧,厉害!”
胥威尚未开口,他身边那个满脸虚浮之气的青年男子,就禁不住在一旁yin阳怪气的插嘴道。
“你是什么人?”
诗诗朝青年男子瞪眼问道。
“胥夫人,认识一下吧,我叫丁广海,我家老头子叫丁淮阳。”
青年男子嬉皮笑脸,假惺惺的朝诗诗伸出了手,一双眼睛却只在凌雅身上打转。
诗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丁广海她没听说过,丁淮阳却是大名鼎鼎,乃是首都公安局的副局长。诗诗她们这一干小世家的子弟,对京城庶政的权力人物,大都很熟悉。
“原来是丁少,幸会幸会!”
诗诗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马上就将满脸怒se收起,换上了笑颜,和丁广海握手。
“呵呵,不客气,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吧,怎么不介绍一下?”
丁广海嬉笑着说道。
诗诗脸上就露出尴尬之se。她固然不愿意得罪丁广海,但再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柳俊。若不是碍于柳俊威严的气度,说不定还要故意使坏,在柳俊与丁广海之间种点“刺”,好借柳大少的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丁广海。
“怎么,不方便吗?还是瞧不起我?那我自己来认识好了!”
丁广海说着,就挤进了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