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平平安安将河坝修建好,甭说十年,叶钧认为就算二十年,三十年,都没问题。
可是,由于这次意外发生的变故,叶钧心理也有着一层yin影,尽管很淡,却不容忽视。
一想到孙凌很可能躲在暗处展露獠牙,干着一些损人利己的勾当,叶钧就一阵头疼。
理智告诉他,倘若这次当真是孙凌的所作所为,那么势必接下来,还会有着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来袭。
“该怎么办?”叶钧跟在叶扬升等人身后,打算去探望一下受伤的工人,“这孙凌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暗处,也不露面,斗了这么久,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毕竟即便他没见过我,但报纸、电视,经常会出现我的模样,加上一些被报道、被爆料的信息,很明显,这孙凌对我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我对他的认知。更何况,我绝不相信他不会偷偷派人搜集我的情报,就比如上次迁怒王家村,还打算从中作梗,就说明他查到的信息,并不少。”
叶钧皱眉苦思的同时,某幢公寓楼里,孙凌同样yin沉着脸,死死盯着电视台刚刚发表的报道。
陈桥死了?
江陵市的河坝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歹毒摧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孙凌满脸疑惑,按理说,最有可能摧残江陵河坝工程的,莫过于他们这个阵营的人。
可是,自从知道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已经被全国熟知,并加以爆料,他身后的孟老爷子,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江陵市这块敛财的地盘。没办法,若还敢造出豆腐渣工程,肯定会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倘若有一些人自告奋勇,合伙拆穿这些蒙蔽世人的把戏,那么,怕京里面的老爷子们,都要愤然出手,以便平息民怨!
“说!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孙凌yin沉着脸,盯着身边四个年纪各异的男子,但有一个共同点,这四个人,都不过而立之年。
“陷害你?”邵青显得很疑惑,但很快惊醒过来,“还别说,现在对叶钧这些人来说,我们是最有嫌疑的。加上李爽当初一句话,闹得省委书记汪国江勃然大怒,咱们就已经处境不妙,加上传来消息,说汪国江将在这几天来江陵安抚王家村村民,可若是再听到这江陵的河坝给人砸了,怕咱们都得承受他的滔天大怒啊。”
“汪国江这人,惹不得呀。”孙凌脸上闪过一丝yin霾,“孟爷爷说过,在这个省,千万不能得罪的几个人中,就有着汪国江!这老头子能直接将意见递交到京城政治局!若当真听信叶钧这些人的猜测,把这顶帽子给栽到我头上,怕孟爷爷都要让我立即撤回去了!”
“这么厉害?”起来年纪最小的男子惊讶道。
“厉害?”孙凌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se,“不怕吓着你,这汪国江的话,有时候,比坐在京城里面的一大群老爷子还要管用!因为汪国江是自己要求降到省里,想要造福一方百姓。当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谢绝了一大群老爷子的好心劝说,怕现在这位置,都得坐到国务院前三把椅子上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孙凌暗暗叹了口气,现在他脑子里也在分析着,到底是谁敢将祸水往他身上撒,“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查出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咱们没有太多的人力去搜集情报,但却能通过一些人,成功摸到jing局内部。”
“我知道该怎么做。”邵青点点头,“待会我就去打电话,尽可能快些将情报给弄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轿车正缓缓驶离南唐市区,朝着江陵市的方向驶去。
坐在车上的老人,正透过车窗,目露yin沉,他不是别人,正是打算这几天前往江陵市慰问的省委书记,汪国江。
“小陈,你说这江陵市的河坝被人破坏,破损的面积大不大?”
“初步估计,至少有五百多米。”一旁文质彬彬的男子皱了皱眉,“不过好在有一群人及时跑出来制止,否则,这破损的范围,还可能更大。”
“唉,是吗?”
汪国江没有继续发问,只是不经意盯着窗外,着匆匆别过的一道道残影,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锐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