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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没想到她笑起来如此醉人，当时我看得有点愣住，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了？”好在她很快就恢复了清冷的颜色，皱眉看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对她道：“没什么，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那位故人是什么样子的？”她走进屋子，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是，这对我视线完全没有影响，我只是瞥眼淡淡一扫，就已经把这里都看了个清晰。

屋子的建筑结构，采用的吊顶梁，比较接近现代的房屋结构，里面的摆设也很简洁，桌子、木墩凳子，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床上还有一些兽皮被褥，都已经落满了灰尘。

女人轻轻擦拭干净一张凳子，邀请我坐下，她自己则是转身整理着床上的东西，有些羞涩地对我道：“当时走的太急，没来及收拾，这些都是熊皮，浪费了。”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愈发感觉有些熟悉。

“对了，你还没说你那位故人是什么样子呢。”她站起身，发现我在看她，不觉是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问我。

“噢，”我怔怔地点了点头，随即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了与冷瞳相识的过程，随即不自觉就娓娓而谈道：“她和你一样，也是异人族，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很年幼，很清灵，出尘脱俗，冷若冰霜，让我感到窝心的喜爱。”

“你说的是小婷吧，”她微微皱眉，看着我说道。

“不，不是她，”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对她道：“实际上，说起来，小婷其实算是她的一个替代品，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把小婷当成了她，但是可惜的是，小婷毕竟是小婷，永远不会成为她，她们除了相貌比较相似之外，性格完全不同。这也是我为什么对小婷的态度一直有些模棱两可的原因。因为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真的爱上小婷，所以，我觉得如果我占有了她，会对她不太公平，毕竟，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影子。”

“哦，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那位故人喜欢你吗？你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女人看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实际上，我和她接触的机会很少很少，少到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感情交流。她心里从始至终喜欢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非常爱她，他们才是天生一对，我，有些多余的感觉。”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冷瞳和方大同出双入对的身影，心中着实有点酸涩。可是，这个时候我又回想起了当时离开北美大陆的时候，冷瞳对我所说的话，还有她看着我的眼神，那眼神总让我感觉有些异样，难道说，那个时候，她心里对我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转变了吗？

可是，这个事情，说起来又有些尴尬，毕竟当时她已经垂垂老矣，我心里其实也想过，如果当时她真的接受了我，那我，还能不能接受她呢？毕竟她当时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女人了。

这事情还真是处处充满一种讽刺的意味，当她年华正幼，清灵出尘的时候，我千方百计追逐她，她都未曾答应我，而待到她已然老去，却又来接受我，但是这个时候我又无法接受她了，毕竟我还没有老——

归根到底一句话，说白了就是我和冷瞳永远都是有缘无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在四千年前，我们之前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什么。

北美大陆的事情，我没有和黑衣女人说，担心她因此鄙视我，她也没有追问，而是问我如果再次遇到冷瞳，会怎么做。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其实我的女人很多了，她或许依旧不会对我有任何好感。”

“大约吧，”黑衣女人轻叹了一口气，也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接着岔开了话题，问我道：“你觉得你还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