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在这里听“天书”呢!平白显得我好像多智障一样。
唉,天才的世界咱搞不懂。还是敬而远之吧。
姜容将萧珏拉到外边小溪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问他:“你知道陶公为啥要被皇甫弘叫做什么‘国手玉棋大师’么?”
萧珏点头,给她讲了起来。
“家道中落之前,陶公就像他自述的那样,博洽多通,无不该悉,靡不涉猎,于国棋一道,也有极深的造诣,因着他名讳中有一‘玉’字,所以人送‘国手玉棋’称号。他的未婚妻——”
“等等,陶公竟然还有未婚妻?”姜容惊讶道,不过转念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世家大族之间联姻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这一点她却是想错了,陶公的未婚妻是他自个儿求来的。
“嗯,当时陶公虽然自称纨绔,却并不无耻下/流,纵使爱好美色,也秉持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原则,对美人的喜爱,就像是对于名品花卉的喜爱一般,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
“但是也因此而惹下了不少的风流债,所以陶公的名声是不怎么好听的。”
姜容猜测,“然后他夜路走得多了,终于碰上个鬼,不是,终于碰上了能够叫他倾心的姑娘,从此陷了进去。可是人家姑娘因为他的坏名声,对他无意,他就利用家族的权势,死缠烂打地非要娶到人家姑娘,是也不是?”
她眼睛亮晶晶的,满心的八卦因子都沸腾起来了。
“呃,阿容是从哪里听来的?”萧珏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难道我猜的不对?”姜容斜睨他一眼。
这回轮到萧珏语塞了,他握着她的爪子细细把玩着,“倒非是不对,其实你猜的大部分还是准的。不过陶公所钟情的那位前辈,家里的权势和当年的陶家是相当的,也就不存在以势压人了。”
姜容干脆躺到他腿上,仰头看着他,“那他后来又是怎么抱得美人归的呢?”
萧珏忽而凑近她,几乎要贴着她的面了,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就在她以为他是不是要吻下来的时候,他竟然展颜一笑,笑得花容失色,令她芳心乱颤。
最终他没有吻下来,姜容竟然感到有些失落,愣愣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瓣,很是心痒难耐。
萧珏察觉到她落在自己唇上的视线,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道:“傻丫头,你这样看着我,我真要把持不住了。可惜旁边有两只讨人厌的苍蝇。”
他可不想吻她的时候被人看了去,关键是不想她被人看了去。
啊?苍蝇?哪儿来的苍蝇?
姜容反应了一下才蓦地省过来,他这是说旁边有人!
她霎时间就脸红了,刚才一味地沉浸在萧珏惑人的男色中,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真是丢脸死了!
她转头埋进萧珏的怀里,装死人,惹来他一阵轻笑。
一直在旁边偷窥的萧瑜和李元爽两个受不了了,两个大男人,竟然那么亲昵!真是世风日下啊!
可是内心里为什么会觉得其实很甜蜜很温馨很唯美?这种感觉怎么破?
萧珏干脆抱着装睡的姜容,空下来的那只手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理着长长的发丝,继续刚才的话。
“陶公钟情的那位前辈姓梁,唤梁沉鱼,确实有沉鱼落雁之貌。梁家的权势不比陶家小到哪里去,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纨绔。但最后却是答应了,订下了两人的婚约。”
姜容闷闷的声音传来,“一定是陶公暗中使了什么法子,是不是?”
萧珏笑了笑,“陶公****到梁家去求娶,在梁父梁母面前下跪赌咒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梁前辈。更是连性子都改了,也不到外面去闲游晃荡、拈花惹草了,而是一心修身养性、洁身自好起来,力图让梁家看到他的诚心。
“这样闹了一阵,梁前辈的名声也跟着被他给连累了,原先求娶她的人络绎不绝,后来却是一个也不见。”
姜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陶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他这也太损了,为了娶到人家,还真是不折手段。”
萧珏忽而将她的头转过来,目视着她道:“如果是我的话,为了娶到心上人,我亦会不折手段。”
姜容声似蚊蝇般地轻哼了一声,脸一下子就红了,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没得到她的回应,萧珏不甘心,又唤她一声,“阿容,我们可是已经私定终身的了,你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要我了。”
姜容蓦地睁大眸子看他,萧珏这厮是被什么给附体了不成?这个目露委屈变身忠犬的大男人还是他吗?
她忍不住摸了他的头一下,嘟囔着道:“我,我又没说不要你。”
萧珏一把抱住她,埋首在她的脖子里,呼出的滚烫气息直往她衣领里钻。
“你要我,我就给你。我永远都是你的。”
这话情深似海,可是听着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呢?
萧瑜和李元爽两个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一手指着你侬我侬的两人道:“喂,你两个有完没完啊!两个大男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这成何体统!实在太有伤风化了!太让人看不过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