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纯渊帝又要来敲打,古画扇终于认输。
“皇上,您觉得奴婢对您是真心还是假意呢?”古画扇收敛了笑意,平静的看着纯渊帝轻声道。
这是一个不经意的问题。却也是极其考验人心的问句。纯渊帝是皇帝,他对人真心或是假意,或者他觉得你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都是前朝后庭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事。可也是禁忌,谁都不敢相问的问题。
纯渊帝闻言,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和古画扇的双眸,他看到面前的女子神色淡淡,那双眸子依旧清透,此刻也如明珠一般繁星点点。
一句话,将这些年所有的回忆全部勾起,那些点点滴滴的过往犹如潮涌一般。快要八年的时间,是否真的能够看透一个人的心呢?
半晌,房内依旧寂静,古画扇却兀自轻笑道:“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好玩,并且与皇上的问题无关!皇上方才可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了!”
纯渊帝闻言却是依旧神色淡淡,只是思衬着她的话语,眸色已然有些不同。
古画扇不再看纯渊帝,自顾自的说着:“想要制服一个自己熟悉的人,一定会从其软肋下手,并且能够根据自己所了解的一切,来预备援手,防范于未然。可谓是招招中地,轻而易举。要不然怎么会有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你这是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纯渊帝凉凉的道,干脆放下了笔,斜倚着座背听着古画扇的废话。
古画扇竖起食指摇了摇,继续道:“这不是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这真的是事实。”
“那便就这样任人宰割了?”纯渊帝沉声道。
古画扇轻笑:“当然不!奴婢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怎能让小人得志?”
“那你有何法?”
“皇上有没有想过,当那人几经偷袭,且处处得手之后,他会如何?他会膨胀,他会自负,他会眼高于顶。而这时候,恰恰就是他的致命伤!”
纯渊帝依旧静静地听着,不再发一言。
“皇上或许不知,奴婢睡觉很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可又有个毛病,正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就算被人打扰也不想要醒来,除非我自己想要起来,否则谁来了也没用。所以看着就会是一副睡的很沉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习惯。而这么明显的习惯也一定会被那个所谓的背叛者一一观察。可他又不是奴婢肚子里的蛔虫!奴婢会假装熟睡的事情他从一开始就认为是真睡,到了后来也一定会这样认为!他若想要对奴婢下手,定会选在深夜无人的时候,可如果他心中的正在睡的像死人一样的我,在他到来的时候,突然间就醒来了,并且看着他,告诉他,奴婢早就注意到他了呢!他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先不提反应,他肯定会破罐子破摔,率先杀人灭口!你一个小女子,如何抵挡已经早有防备的歹人?”纯渊帝凉凉的道。
古画扇闻言,却是轻笑道:“可问题是,奴婢真的本来就知道他是背叛者啊!我当然会提早做出防备。当然我也会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他的歹心,我已经提早做出了防备。这样,奴婢的生命并不会有危险。而他呢——”
纯渊帝闻言却是收起看戏的表情,凝眉沉思,道:“他会先跑,然后再有机会寻找下一个他知道的你的弱点开始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