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挣扎，那样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深深的内疚，甚至还有，爱意——

“小婉，小婉，醒醒……”我忙过去，想要将她摇醒。

以前都是她在我的梦外叫我，现在倒是换成了我叫唤她了。

很快，陈婉睁开了双眼，一瞬间的迷惘之后，她激动地搂着我，嚷了起来，“影儿，你没事吧？我看见江猛左了，他把我捉走，他发疯了……”

“没事了，没事，他被归来赶走了，别担心。”我理解她的惊慌，连忙安慰。

陈婉自知事情没这么简单，她冷静下来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影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归来的意思，应该是梁子彦附身在江猛左的身上了。至于睡了多久，我也不……”

没想过隐瞒，但是从摔下山崖到在荒废的医院醒来至今，我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来得及问。

“三天了。”归来突然出声，“你们上山至今，刚好第三天。”

“咳，是我……害了你们。”我口干舌燥，内疚地低着头，不敢看陈婉惊讶的目光。

陈婉一愣，瞪大眼睛惊讶地坐起来，“梁子彦？他不是死了么，怎么阴魂不散？”

“就是死了才能阴魂不散啊！也不知你们谁这么有能耐，惹得人家死不瞑目，还冤魂不散呢。”归来在一旁，抖着腿，说起了风凉话。

我吸了一口冷气，默默地低着头。

无话可说。

这里面，惹过他的人，只有我一个，而且，我显然还和他遗书里面写的“血咒”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