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为天下至尊,实际上皇帝日后也不过数尺黄土而已,一切都走过眼云烟。承烈,怎么就看不透呢?”
“儿臣恭听父皇教诲。”卢承烈面色一变,苍白无比,最后双目一片清明,赶紧拜了下来。
“呵呵!朕也不过是这么一而已,实际上,朕之后,或者之后,日后的帝王会不会遵守这个规矩,朕不知道,也不知道了。朕也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好了,朕累了,先退下!”
“儿臣领旨。”卢承烈躬身后退,缓缓退了下来,抬眼偷偷的望了卢照辞一眼,却见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眉宇紧皱,好像是在看书,又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当下摇了摇头,赶紧退了下去。
“去请秋仁杰来见孤。”卢承烈出了大殿,就对随身护卫道。
自己却径自朝东宫而去。这个时候,他也不相信岑文本,更是不会找被幽禁在家的长削无忌了,更何况,他还要去传旨将长削冲关入大牢中,可以想象的,卢照辞所的关入大牢,没有卢照辞的圣旨,长孙冲只能是老死在其中。这一切他都要找人商量一番。当然最重要的是卢照辞最后一句话,皇帝二十年的限制。任何一个帝王都是很难做到,卢承烈不像卢照辞那样,身体虽然是这个时代的,可是灵hun却是来自后世。后世的一切与这个时代不同。哪里想到自己制衡自己呢?让一个皇帝自动下台,这恐怕也只有卢照辞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想的出来,可是卢承烈他能想到这些吗?但是既然是卢照辞所言,卢承烈就算不满,也不得不遵从。
“臣秋仁杰拜见太子殿下。”东宫书房内,秋仁杰朝卢承烈拜道。
“怀英,坐下话。”卢承烈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道。
“殿下有心事?”狄仁杰打量着卢承烈一眼,惊讶的道。
“怎么看今日大殿上的事情?”卢承烈睁大着双眼望着秋仁杰道。
“臣也不是十分明白。”狄仁杰神情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卢承烈指的是长孙无忌之事,思索了片刻,方道:“只是既然陛下已经这么了,那我们就这么做就走了,长别无忌虽然有些过错,但是也是有功劳。更何况,这个长别家族与其他家族是有很大区别的。那就是长孙无忌一人独秀,其他的人还没有成长起来,但是其他的家族却是不同,在朝野上下,他们有很大的势力,诸如太原王氏,关中韦氏就是如此,这样的家族无论是主干或者是旁支,都是党羽遍布,所以陛下猜忌他们,只要逮住机会,毫不犹豫的就将这些人铲除,谁让这些人虽然有些才能,可是我大唐有才能的人还少吗?这样的人存在与否,根本就无关大局。
关中、关东世家这次虽然实力大减,但是瘦死的骖驼比马大,陛下还需要有人来镇压他们”这就是长孙无忌。关而不杀就是这个道理,还有。”
狄仁杰看了卢承烈一眼,最后并没有下去。
“还有什么?”卢承烈好像是没有看见狄仁杰脸上的为难之色一样,轻轻的问道。
“那就是制衡,对岑大人的制衡。”狄仁杰想也不想”就道:“岑先生执掌宣德殿近二十年,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声望,朝野上下门生故吏无数,虽然岑先生光明磊落,从不拉帮结派,可是在陛下那里,还是提防一二,用长孙无忌制衡岑先生,不但对大唐是有好处,
也同样是对岑先生的保护。长别无忌虽然是在野,可是声望也是不
的,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根基的,正好用来防备岑先生。”狄仁杰了这些之后,赶紧拜倒在地,不敢出声。这些话都是大不敬的言语,一旦传扬出去,不但会引起天子的愤怒,就是岑文本和长孙无忌二人对狄仁杰也是不爽的。这些话也只有卢承烈的心腹重臣才会的。
“先生请起。”卢承烈神情一动,上前扶起狄仁杰,道:“先生真是孤的肱牟之臣。可是父皇今日召见了孤”让孤亲自前往长别无忌府邸,将长孙冲关入大牢。”
“长削冲?”狄仁杰面色一变”仔细思索了片刻,方叹了口气,道:“陛下是忌惮长孙大人。生怕殿下用了此人,所以才会如此。”
“怀英”若为相,认为多少年才是一牟期限?或者”是越长越好呢?”卢承烈忽然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臣若为相,十年足矣!”秋仁杰哈哈大笑。
“十年?”卢承烈惊讶的问道:“孤如此信任怀英,怀英为什么只做十年的宰相呢?莫非认为孤是一个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富贵之人吗?”
“殿下此言差矣!臣并不是怀疑殿下的诚意。可以看的出来,殿下将会是古往今来难得的明君,必定能恪守狴下大业,开创一个盛世来。”秋仁杰摇了摇头,道:“臣自己可以担任十年的宰相,不但是为殿下考虑,也同样是为臣自己考虑,臣若是当了宰相,时间太短,那臣的有些抱负就不能实现,这样一来,这个宰相不当也罢!臣若是当宰相的时间太长,那就会成为第二个岑先生,满朝文武中多是臣的故旧弟子,臣掌握的权利将有可能威胁到皇权,引起天子的猜忌,弄不好臣不但性命难保,就是臣家中的妻子也不能保住性命,在史书上甚至会留下如同曹操一样的评价,所以十年的时间足够了,不但可以实现臣的理想和抱负,更是能保证君臣之情,不会到了相互猜忌的地步。
当今天子能让岑先生做十数年的宰相,一方面两人都是从战争中相交,二来,陛下乃是开国之君,对天下的掌控远在殿下这个继任者身上,所以陛下从来就不怕岑先生有朝一日,如何如何。”
“原来如此。”卢承烈点了点头,又笑呵呵的道:“那卿试言这天子在位当以多少年限为准?”
“!”这下狄仁杰面色变了起来,双眼圆睁,嘴巴张的老大,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当皇帝还有年限的吗?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天子乃是上天之子,登基称帝,乃是应顺上天之意,岂有年限之?殿下此言从何谈起,臣实在不敢妄议天子,还请殿下恕罪。”
“呵呵!孤也就是随便这么一,卿不必放在心上,起来!起来!随孤去长孙府邸。孤要去见见长孙大人。”卢承烈笑呵呵的将秋仁杰扶了起来。只见狄仁杰面色苍白,确实不像是做假的一样”当下摇了摇头,径自朝东宫外行去。
“当皇帝还有年限限制的吗?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呢?”狄仁杰望着卢承烈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紧跟在卢承烈身后,苦苦思索起来。
他如何不知道卢承烈刚才所的一切都是真的,而这个主意必定走出自当今天子之手。只是这些话让他不敢出来而已,狄仁杰聪慧,虽然知道自己是卢承烈的心腹,可是不管怎么样,有些话还是不能的,他可以当着卢承烈的面议论岑文本,也可以议论长孙无忌,并且直呼其名,但是却是不敢议论卢照辞。只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看出了卢承烈心中的不悦,想象也是任何皇帝哪个不想永久的占据皇位,在史书上记载,无论皇帝是如何的英明神武,他们都会被长生所吸引,他们不是想做个长生不老的神仙,而是想做一个长生不老的皇帝。诸如秦始皇、
汉武帝这样的皇帝不就是如此吗?这个时候突然让皇帝自我设置年限,这显然是一件让人惊讶的是。无论狄仁杰是多么的受卢承烈信任,这种话题他也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