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之气居然在这种时候发作了。
她想要强撑让自己清醒一些,身子还是忍不住瘫软下去。
“清宁……清宁你怎么了?”
徐然面露担忧的冲了过来。
安怡虽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却也看得出来她这会儿无力反抗,当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又看了一眼,到现在也没有半分悔意的徐侍郎,心下越发不悦,甩了他一袖子,带上一众侍女就走。
公主的车架就在楼下,一行人走的飞快,转眼就讲清宁扔了进去。
“公主!”
徐然一直不急不缓的性子也不由得上火了,连忙追上了上来。
车帘落下之后,马夫还未动,好像是在等主子吩咐。
他三步作成两步,拦在马前又唤了一声“公主。”
车上侍女掀了帘子,露出安怡那半张还算安好的脸,眼中殷殷期待道:“徐然,你后悔了是不是?”
清宁倒在车厢一角呼吸困难,很快就冒了一头热汗。
安怡出门只带了几个侍女,却形成了她那么多生死绝地都不曾狼狈成这样的姿态,此刻却被困其中脱身不得,此刻便更加清晰的意识到。
原来,她这一身烈焰,已经出现了无时无刻都会发作的状态。
一想到,长明宫里要面对的那人是祸害,她心绪一乱,神智就越发不明了。
车厢下的徐然,只是稍微一停顿。
安怡便马上拉下了脸,怒声道:“回宫!”
长鞭子一扬便落在了马背上,骏马收了惊,前面的车马都颇有些控制不住。
清宁被颠簸的越发难受,
南平楼上的一众目光追随了一大段路,马车连着转了几个弯,直到徐然的身影再也不见。
安怡的目光一转,手上的长鞭便朝着清宁呼啸而来。
她仅剩的几缕神智强撑着清明起来,伸手一接紧紧握住,也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位公主并不是深宫那样柔弱女子,骑术扬鞭那些烈性女子会的,安怡一样也不少。
“放手!反正你也是活不了的,让本公主打个几鞭子解解气,也许本公主还能考虑考虑不把你带到皇叔面前去。”
安怡冷笑着说道。
她虽然看着有气无力,握着长鞭的手却一点也不含糊。
清宁伸手点了点眉心处,强撑着清醒起来,唇边的冷笑便也随着扬了起来。
“你就这么确定我活不了?”
车厢侍女纷纷变色,安怡同容王的关系也没有多好,性子难测也不过是宫里传的多了的。
她虽然不知道祸害会如何反应,反正这会是不能露底的。
安怡也是面色发白道:“你这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奢望皇叔能容得下你?”
不过是同别的的男子吃了顿饭,若不是安怡吃了醋,绝对闹不到这份上来,只不过事情既然已经闹出来了,不管今天这长明宫进不进,风声总要传出去的。
清宁这样一想,反而变得十分平静起来,“公主还记得秦逸轩吗?”
当时永安城里名极一时储君人选,远贬边关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他了。
“似乎他当时不过错手朝我发了一枚暗标,便被你皇叔废了双手到现在好像也没好……”
她满头细汗,语气淡淡,却没来由的叫人心下一颤。
安怡手中的长鞭好像忽然着了火,握在手中都发烫一般,瞬间都放开了。
她握着的一头也在同时落地,眼神示意侍女们赶紧收了,面上说话却强撑着道:“那是秦逸轩罪有应得,你凭什么在那里自作多情!”
容王待她着实有些令人想不通的地方,而这些却不足以说明什么。
公主车马飞驰而过,车厢正一阵气氛诡异。
清宁虽然清明了几分,身上力气却实在不足以离去,即便如此,总也不能让这小公主好过。
正这样想着,身后马蹄哒哒,追了上来。
“公主……等等,公主!”
有侍女掀帘一看,安怡面色当即都大为不好,“还等什么,快马加鞭进宫!”
这一声简直是怒色满胸,清宁顺着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内伤……
---题外话---还有三千在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