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个很幸运的家伙吧?明明原本的自己已经是死掉,心已经疯、身躯也已经狂乱掉,日复一日替那些家伙干着造孽的可恨事情,未料到有日竟可以在任务中有机会遇到牠:那个过去的、还未进化的自己,或许那只吉利蛋牠已经告诉夥伴你大概了吧?我还记得……那次是跟往常的任务一样都是由那个不管是谁?好像都没有差别的透明家伙对我下令道:『把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碍手碍脚的馆主铁旋在天亮前给我送进棺材里面去!』
接收到这项指令後,我跟往常任务一样做着相同的事情:首先故意用铁钉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皮绽肉开的样子,来到那道馆的门前摊在那里吸引目标出现……虽然我会这麽样做一切都是被那些家伙给训练出来的结果,但其实我明明是知道做这种事情……是多麽样的卑鄙与无耻!总是干着在欺骗中将无辜的对方,给冷酷宰杀掉的事情实在该死──或许那时候,我根本就已经变成只杀千刀的疯狂PM了吧?
我还记得那时候疯狂的自己,总是用着『再干一件也不会怎样』和『他们对我很好所以替他们这样做没关系』等奇怪又荒谬的理由在交互对自己自欺,然後再放纵允许自己去干出那麽些事情……可能我也只不过是因为害怕──害怕不干的後果,就是像那些曾经看到任务失败的其它PM们,有些被他们那些家伙当成枪靶而变得支离破碎或成蜂窝;有些则被送去测试新药、测试新武器後变成完全不成形状的恐怖模样……每当我从萤幕及玻璃屏外看到这些PM们的下场时,那些家伙就总是冷笑着对我说:『背叛或失败的垃圾下场就是这样,能想有多惨就会有多惨啊。』或许可能我的心底就是因为这样而害怕,外又加上那些可恨的毒品,才会使我本单纯乾净的灵魂扭曲得那麽样无耻与丑陋……。
总之我还是那样做了──跟往常执行任务一样无耻与卑鄙的去做:引诱那个看起来很开朗、很和善的无辜老人,令他见我这副模样而焦急地走近……虽然在走到一定的距离以後,我被他肩上那只跟我同族的皮丘给察觉到,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笃定这也已经是太迟了……我想那次若是我没有途中从幻想害怕与毒品的饥渴中给惊醒,我大概就会冷血的如往日一样吧?一个不留的……将他们给全都杀掉了吧皮卡?不过幸好这次我始终没有再这样造孽下去……。
我始终没有忘记:那时候我扑袭而上,打算先了结那位被突然警告而楞住的目标时,这只皮丘明明能感觉到我手上的电气密度有多麽样集中,集中到能将他们的头都给连续瞬间爆掉……牠是绝对保护不了牠所想要保护的人的,但是牠依旧奋不顾身的迎上去想要保护……刹那间我在牠即将被我给炸开而飞掉的眼睛里头,彷佛恍然看到了我过去的自己……那个曾经总是坚持信念誓死保护家人时的自己,是拥有多麽样单纯而美丽的灵魂啊……。
彷佛,我听到了一句话,它不期然从我心底里发出:『或许意义不是在所坚持的东西本身,而是在於坚持的时候。』终於的,我领悟到自己过去意义的依然存在……它使我想要挣扎,想要挣扎从这一切的丑陋幻想、懦弱害怕与对毒品疯狂执着中打开一线生机,即使是会死、或者是会变得怎样都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