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商量辽东不愿以牧府名义借钱给江左,思来想去卫朔只好提出以钱庄名义贷款给江左,如此一来就可光明正大的向江左要求提供抵押,避免日后被江左赖账。
“贷款?那是什么东西?”对于裴盾异想天开的想法,让刁协、庾亮、刘隗三人纷纷瞠目结舌。
“贷款顾名思义就是向钱庄借贷!诸位久居江左不太了解辽东钱庄事务,向钱庄贷款一直都是辽东民间最重要的融资手段。不少商贾在资金遇到困难时,都会第一时间选择向钱庄贷款,甚至有时候连辽东牧府也会向钱庄贷款,以此来缓解官府财政压力。不过,贷款需要有物品抵押,而且贷款金额越大,抵押也就越贵重。”
“裴大人,这……这能行吗?钱庄能贷多少钱给江东?”
裴盾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表示:“诸位请放宽心,辽东钱庄实力雄厚,只要江左提供的抵押物品没问题,在下以为至少可贷三十万贯以上,就是贷款五十万贯也不是没有可能。”
“五十万贯?”刁协、庾亮、刘隗三人完全被钱庄实力吓坏了!
整个江左一年的财政收入不过才一百五十万贯,结果在辽东钱庄就可轻轻松松贷到相当于江左财政收入三分之一的款项,如何不让三人大惊失色。
“而且钱庄日常经营不受官府管理,只要我等拿的出抵押,就可从中贷款,甚至不用找辽东帮忙!”
“真的?假的?”
见江东四人讨论的十分热烈,裴嶷强忍着内心欢喜,开口提醒道:“诸位,在下有几句良言要提醒一下几位,虽说辽东官府一向不插手钱庄经营,可尔等贷款金额庞大,怕是钱庄也不敢轻易贷款给江左。”
“裴长史,不是说只要有抵押钱庄就会贷款吗?”
“刁长史说得没错,的确是这样,只是江左与我辽东没有任何交集,在辽东又没有任何资产可抵押,那些钱庄主事如何可能会贷款给你们?”
“额?”刁协、庾亮、刘隗本以为可绕开辽东官方,直接从钱庄贷款,没想到只是空欢喜一场,不禁有些沮丧。
“咳咳,诸位莫急,以老夫之见,虽说江左在辽东没有抵押,可若由辽东代替江左向钱庄贷款,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没想到正当其他人束手无策时,又是裴盾提出了解决方案。
这时,裴嶷也适时插言道:“来之前镇北将军特意叮嘱在下,只要江左愿意向辽东全面开放市场,辽东可以代替江左向钱庄贷款三十万贯。”
听了裴嶷的话,刁协、庾亮、刘隗三人顿时沉默下来,纷纷在心中权衡利弊。对于辽东商品在江左的遭遇,三人心知肚明,眼下辽东商业在江左的扩张受到了世家的全面抵制,急需打开封锁扩大规模。
可这个口子别说三人没胆子开,就是琅琊王也不敢。一旦答应辽东这个条件,就相当于与整个江左世家作对。虽说刁协不太喜欢世家,可也不敢轻易得罪所有江左世家。正当三人左右为难之际,刁协忽然想起当日在酒楼听到的一些信息。
“裴长史,听说辽东有意租借朱涯岛?”
裴嶷脸色一变,故作镇定道:“租借朱涯岛?没错,的确有这事,不过这事已经跟广州刺史陶大人谈妥了!”
看着脸色‘剧变’的裴嶷,刁协愈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只见其冷笑一声道:“裴长史或许忘了,那陶侃不过是琅琊王的下属,只要大王一声令下,他立即就会被罢官去职,甚至撕毁与辽东签署的协议。”
“怎么?刁长史是在威胁我辽东吗?”
“呵呵呵,裴长史说笑了,这怎么是在威胁辽东?在下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二位,二位莫冲动,莫冲动,莫冲动,请听在下一言!”
眼瞅着裴嶷、刁协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裴盾忙站出来打圆场道:“以老夫之见,不如双方各退一步,江左以同意辽东租赁朱涯岛为条件,换得辽东替江左向钱庄贷款?”(未完待续。)